思考的時間,繼續加大打擊力度。

“無論我或是貞治,都不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

“你——”

果然沒兩下觀月就被我挑撥的青筋直冒。

“這次的失敗隻能說明你的幼稚,千裏之堤潰於蟻穴,一點點的疏漏就會造成無法控製的結果。你的能力還不成熟,缺乏行動力和應變能力,要理論結合實際!你現在光有實際沒有理論,所以你才看不到事物的本質!一個人要走向成熟需要很多的挫折和磨礪,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所以你還需要再觀察,再總結,再努力,再加油,再探索,再發現,再思考,再……”

上麵的那一段話說得連我自己聽了都覺得像是某腐敗領導作的總結報告,觀月已經受不了的腦袋上直冒白煙,眼看就要爆發。

很適時的閉嘴,我微笑著招來WAITER。

“出去走走吧。”

“不!我要回去了!”

觀月站起來,一步一跺腳的往外走去。

我走在他身後隻有幾步的地方,沒有落下太多距離,也沒有趕上他的意思,就這樣慢慢走著。

被我跟得受不了,觀月猛然回身。

“你要跟到什麼時候?!”

“誒?觀月君要去哪裏嗎?”

觀月卷著額前的卷發,撇撇嘴:“我要回學校了!”

——難道你還想要跟我到學校去嗎?!

“可是,我是打算回神奈川了啊……車站是那個方向吧?”

我有些無辜的看著他,這讓觀月在感到一絲無奈與罪過之時聯想到青學不二周助臉上洋溢的牲畜無害的笑容。

我知道,也許以後我會受到和青學不二一樣的招待了~

其實遇見那個人真的不在我計劃以內。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因為我不熟悉東京的路段,於是問了地頭蛇有沒有近路可以快點到車站。觀月紫羅蘭色的眸子輕輕的瞥了我一眼,說了一句跟上來就走在前麵。

後來想想我果然不應該輕易相信別人,那天觀月帶著我穿越了大街小巷,就是沒看見我要的車站的影子,就在我依靠著東京市區地圖找到正確方位的時候,有了段小插曲。

那時候太陽已經下山了,我都不敢開手機,裏麵一定被未接電話和留言爆滿了。想想真田冰山變火山的臉就覺得可怕,雖然我和他被並稱為立海大的兩大冰山,但是論起恐怖程度我還是遠遠不及偉大的副部長大人皇帝陛下的。

下定決心回去後要把東京地圖背下來!

那條巷子口外沒有燈火,基本上我和觀月就是個睜眼瞎,或者說,從我們到了這個可以直接通往大路的巷子口開始,一直拉著我的衣擺不放手的觀月同學就失去了視力上的優勢。可是,這並沒有對我有多大影響,畢竟我閉著眼睛已經習慣了黑暗,在這樣的環境我反而如魚得水。

為了緩解他的緊張,我一直在和他交談。

就在和觀月說話間,似乎有一陣細瑣的聲音傳入耳朵裏,因為視力被剝奪,聽覺反而靈敏了起來。

不單是我,觀月也聽見了。

停下腳步,看向不遠處的暗巷。

他下意識的往我身後靠,我沒察覺到,心思被那裏傳出的微弱聲音吸引,忍痛的低呼聲和擊打在人身上的悶響,是……

打架。

古老的橋段,但卻經典。

沒有理會身後觀月想要離開的暗示,我興味儼然的走近那群人。

閉著的雙眼微微睜開,沉紫色的深邃雙眸似紫水晶般的清澈,裏麵倒影著世間的汙濁蕪穢。

似被我的雙眼攝住了心魂,觀月有些混沌的跟著我前進。

果然很汙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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