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猛地爆出一句粗口,精神渾然一震。
早已模糊的視線一下子雲開霧散,光明重見天。
他愣愣地看著胸腹處的一團白絨絨,很像是一隻小號的籃球,隻是被一層白毛完全覆蓋,隻有兩隻米粒一樣大小的眼珠在上麵一眨一眨。
以及......
白絨絨上麵尚留著血絲的尖利牙齒。
“這是什麼玩意兒?”林蕭不顧身上的痛楚,並且未曾迅速意識到自己不僅可以中氣十足的說話,而且,還能一把抓起那個齜牙咧嘴的小東西。
他將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小東西捧到眼前。
米粒樣的小眼珠,是血紅色,正一眨一眨。
林蕭的眼珠漆黑如墨,一動不動。
一動一靜,對視良久。
“你是誰?會說人話不?又一個古獸?或者......小號的毛絨籃球公仔?咦?我怎麼會一下子有力氣了?還是做夢?”他嘰裏咕嚕一大通,突然意識到自己此刻正在做什麼,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鼻翼微微一抽,一股清涼氣息在整個空間中流動著鑽進他的鼻孔。
那股清涼是他所熟悉的氣息,來自於空氣流通所帶來的新鮮氣息。
林蕭向上微微仰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當感覺到那股清新空氣從鼻腔,順著氣管,滑溜著入了胸腔,他的臉上浮現出大難得解脫的感觸:
“好清新的空氣啊!”
白絨絨眨巴著米粒樣的小眼珠望著他,有些吃不準這個家夥是不是天生腦袋問題嚴重,比自己王國內最低賤的抹夜蟲,還要沒腦子。
雖然抹夜蟲的鼻子那個孔到底在哪裏,白絨絨至今都沒鬧明白。
但這並不會影響到它對抹夜蟲智商的懷疑。
連智商受到它嚴重鄙視的抹夜蟲都知道在吸到白絨絨大人放出的臭屁時,也要將腦袋往酸腐真菌叢裏鑽,以抵製汙濁氣息汙染整個元妙世界。
這家夥,看著挺大個,怎麼腦袋裏裝的都是杆菌最愛的黃物?
“啊......差點忘記你這小家夥了。你居然咬我啊,你咬我!”林蕭陶醉的時刻並不久,很快就被視野內越來越紅的肉色世界產生的視覺衝擊掩蓋。想起自己現在不知道是靈魂待著,還是身體連著靈魂一起待著,待在一個陌生的看起來詭異惡心,而且危險重重的地方。他捧起白絨絨,鼓瞪著眼睛,故作威嚴的繼續說道:
“會說人話不?看你這麼靈氣,肯定會的啦。是不是呀。那好,現在坦白從寬,抗拒......啊咧!我艸!”
白絨絨轉悠著自己的小眼珠,看著捧著自己的這個人,然後想:
“已經咬過這個家夥了呀?為什麼這個家夥還是沒有倒下去呢?難道因為個頭太大,所以還要再咬一下?”它大體上用小眼睛比劃了一下,眼前這個嘰裏呱啦不知道說什麼亂七八糟東西的家夥的確蠻大的,並且要比元妙世界所有它見過的物種更大。
“所以分量小了?”它咧開小嘴,露出兩顆尖尖的小牙齒,“可是劑量不多了呀,早知道昨天就不吃那麼多的夜水草了。要不要,省著點呢......”
“算了。這家夥被放倒之後,應該可以吃上好多好多......數不清的時間吧......”
這樣想著,白絨絨抖了抖毛茸茸的身子,然後鼓著腮幫子,愁眼苦悶的狠狠咬了下去——
“最後的劑量了......我不許你不倒下去。不然,我今天就要餓死了呀。嗚嗚......”
(昨天的更新是定時發布,結果早上起來一看,定的時間是7月13號。我的上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