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騏蛇?那是什麼物種?”然而古獸之皇的回應,讓林蕭心中無比鬱悶,不禁暗自怒罵騏蛇和魔·朱然,對他們的名氣產生深深地懷疑。
......
站立在虛空中的湮修羅,微微垂著頭,靜靜地看著方才略微掙紮顫動了片刻的雲海潮,身後淡雅女子清冷的聲音在耳畔拂過:
“雲海潮被壓製,對您不利。”
湮修羅回過頭,黑色的眼罩遮掩了他的目光,和外間的世界。
但在淡雅女子眼中,那越發冷漠的眼神卻像是摩訶境深淵寒霧紀中那沾之即裂化成碎冰渣滓的霧氣,她勉強保持姿勢的不變,與那層黑色的眼罩直直對視。
良久之後,湮修羅轉過臉,抬手,伸出一根食指,向雲海潮所處的空間上下輕點兩下。
壓製住雲海潮本我意識的蠢蠢欲動,並且占據著雲海潮身子,正在與林蕭對話的古獸之皇,緩緩轉過頭,冰冷的赤黃眸眼看向湮修羅。
湮修羅歪了歪腦袋,表情有些疑惑,似乎不明白這個占據著雲海潮身體的家夥為何可以在自己的空間禁錮術中自由移動。
下一刻,一隻砂鍋大的拳頭在他黑色的眼罩前突然出現,那雙冰冷的赤黃眸眼中流露出一絲譏諷,似乎在嘲笑著區區一個人類,也想與古獸皇族的王者對抗。
他的譏諷之色還未消散,驚恐瞬間攀爬而上,嘴裏荷荷地響動著,不可置信地望著湮修羅身後的女人,那個女人輕淡如蓮的麵容上,朱唇輕啟,低聲念道:
“滾心。”
跪伏在地的一眾貴族突然聽到一聲淒厲的怒吼在高空中痛苦地慘叫,他們紛紛迷惑地抬起頭,看見那個給予他們神跡一般光彩洗滌的男子,在半空中一會兒雙手掐著自己的脖子,一會兒五指成駢戳向自己的眼窩,像是要挖出自己的眼眸一般......
不一會兒工夫,這個青衫男子已經渾身浴血,衣衫淩亂,身上到處都是自己用手摳挖出的血痕,時不時的還會從嘴中冒出兩個不同的聲音。
一個憤怒,一個冰冷。
“歸還雲大人的軀體,我便饒你靈魂降臨下的虛弱。”女子站在低著頭愣愣看著自己雙手迷惑不解的湮修羅身後,對狀若瘋狂的“雲海潮”說道,聲音清冽,語氣淡然。
“你是控心者!你是控心者!不可能,死亡地界法則之眼下怎麼可以擁有操控心靈的控心者!你到底是誰!”捂著雙眼在半空中痛苦嘶吼滾動的古獸之皇,依舊牢牢的控製著身體的主導權,但那種錐心的疼痛感刺激的它根本沒有機會出手,懲處這個敢於冒犯它無上威嚴的小小女子。
“司麗雅。”女子淡淡地說道。
話音落下,大地之上的那些貴族和一直淚流滿麵的杜科,以及早已陷入沉思中的薩都司祭都被這個名字霎時驚動。
一陣竊竊私語,悉悉索索間,那股躁動不安越發的擴散:
“她就是司麗雅啊......”
“司麗雅!那個進入修羅境初始地點,視平然境鐵騎如無物,獨自一人穿過漫漫殺戮場後,迫使武癡伏戌波放棄處死範小花,又守護範小花十多年的司麗雅!”
“那個外世界的司麗雅!”
......
薩都司祭勉力平息自己的心緒,今晚自己經受了太多的震撼,幾乎與自己在深藍荒海突然感悟到的天則之眼的震驚有的一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