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這把式總算沒丟幹淨。”
高頭大馬上的人正是軒風,軒風轉過臉看了一眼柳子非,神情冷漠:
“好槍法。”
裘碧思在臂膀無處借力的形式下不得已鬆開快要被他勒死的李蛟河,李蛟河軟倒在地上,四周盡是死徒,然而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給他一刀。
所有人都望著那根依舊顫抖著的長槍,心中震撼無言,甚至有種心膽俱裂的無力感。
裘碧思恨恨地望了一眼李蛟河,而後抬起頭,麵色狠戾地喊道:
“在自由麵前,一切都是紙老虎!”
此言一出,死徒騷動,隱隱然神情變化,似乎又有再戰的蠢蠢欲動。
“救出那個兵士,沒有他,我恐怕已經被裘碧思用這種扼斷氣脈的方式搞死。千萬別開城門,一旦開啟城門,勢必引起整個非徒穀的暴亂,我不願成為千古罪人。軒風,拜托了。”柳子非在剛才殺死龍大的時候,動用了自己還未曾修煉熟練的屬於識定期的摩訶念力,再加上剛才為了解救李蛟河也同時威懾死徒而擲出的一槍,幾乎耗盡了他的體力。此刻再也無法支撐,說完這句話竟然直接靠著牆壁軟倒下去。
軒風默默地看著柳子非閉著眼睛笑容安詳地緩緩倒下,又默默地轉過頭,望著遠處在人山人海的死徒中央昏倒的李蛟河,再默默地數了數站在裘碧思身邊的那些明顯擁有摩訶功法的死徒,默默地抽出搭在馬腹處的長刀,筆直地伸出對準似乎又將開始暴動的死徒,張開嘴默默地罵道:
“滾你蛋子的柳子非!老子不是神!”
“我去鼎門處探查過了,那邊戰鬥激烈,離鐵城也最近,但是沒有援軍。沒道理近衛軍舍近求遠。我認為這個人在詐我們。”長的賊眉鼠眼的精瘦漢子從人群中擠出,對裘碧思說道。
裘碧思站著,身邊圍攏著一群與他一樣身具摩訶功法的死徒,離他最近的那個人正念念有詞的為他治療傷勢,這人明顯是擁有治療係術法的術士。
軒風注意到裘碧思身旁的術士,深吸了一口氣,咧著嘴冷聲道:
“待遇還挺高。不過,再強大的治療術,也不能起死回生。”
裘碧思眼睛盯著坐在高頭大馬上緩緩拔出長刀的軒風,望見這個一出場便奪去所有人光彩也順帶奪取數條戰友性命的陌生冷漠男子,黝黑的額頭上眉毛微微蹙起,問道:
“你確定沒有近衛軍?”
“我確定。”那精瘦漢子毫不猶豫的幹脆回應道。
“調集一批人到鼎門,抓緊時間拿下鼎門,即便是這人虛晃的一槍,但也要防備近衛軍突然集結,必須盡快控製外城。否則今天的兄弟們就白死了。這個家夥,我來對付。”聽到精瘦漢子毫不遲疑,篤定無比的回答,裘碧思心中權衡片刻,斬金截鐵地決斷道。
“裘老大,這個人讓我來對付。”裘碧思摸了摸已經開始發癢長出肉芽的肩膀,對那個術士笑著表示感謝,一步踏出正準備向冷漠男子挑戰,旁邊伸出一隻布滿死人屍斑的手臂,麵色陰冷的倒三角眼睛的漢子陰聲惻惻說道。
“那好,這裏留給你,我留大部分人給你,他們人數不多,要盡量速戰速決。如若爭鬥不勝,不要盲目,拖住那家夥,我解決鼎門的衙役,會立即前來助你。”裘碧思遲疑了一下,見陰沉漢子神色絕然,沉吟片刻,答應道。
“知道。”陰冷漢子話聲落下,裘碧思等人腳下冷意頓生,陰冷漢子抬起腳在地上輕輕一踩,空氣中元氣波動,一陣陣冤魂鬼魅叫聲突然在眾人耳中回蕩。
“先殺了那個昏倒的小子。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裘碧思轉過身正準備離去時忽然掉轉頭對陰冷漢子提醒道。
“放心,他肯定會生不如死。”陰冷漢子陰冷笑聲桀桀而起。
“死靈術法?媽的,哪來的這些死徒怪物。這不是要我命嘛。”軒風神色雖有不滿,但依舊輕踢馬腹,朝著那個陰冷漢子走去。
隨著他的馬兒一步步向前,那些死徒並沒有圍堵,反而自覺讓開道路,留下一道可容馬兒走道的寬路。
而同時,除開死去的艾璐思和昏迷不醒的李蛟河,柳子非。其餘的治衙衙門下的衙役紛紛圍著青門建起一道防線。
防線外圍,死徒們的眼神再次充滿狠戾,新的戰鬥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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