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未語笑先見,給大家留下了良好的第一印象。
“我叫西門蝶舞,來自中國,以後請大家多多關照。”
“留學生耶!”
“聽說是從東京那所有名的私立學校--冰帝學院轉來的。”
“不會吧,打扮和長相,一點都不起眼,怎麼可能是從那種貴族學院出來的呢?”
。。。。。。
底下的議論聲,如夏夜的蚊鳴,嗡嗡而起。她繼續微笑以對。
柴田眼睛快速掃過教室,“西門同學,你就坐在班長旁邊好了。以後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還可以問她。”
跟隨柴田的視線,她看到的是,一張頂著短短的運動頭健康的小麥色臉龐。
剛剛坐下,同桌的班長大人就自發前來進行友好外交。
“你好,我是甲斐鈴,朋友們都叫我鈴,你也可以這麼叫我。以後有什麼不清楚,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問我。”
笑意盈盈的臉,爽朗的語言,讓她好感立生。扯起嘴角,笑窩深陷,“你好,你也可以叫我小舞,以後請多關照。”
燦爛的笑容,晃得鈴有短暫的呆滯,“你一笑起來,好象現在電視上熱播的一個洗發水廣告的模特。那模特我好喜歡,現在我也在用她做廣告的那款洗發水。。。。。。”
“我,不是。”立即否定。額頭滑下冷汗數滴,沒想到在離東京這麼遠的地方,居然還能遇到自己的“粉絲”,心裏在感激之餘,還有微微的抱歉,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不過,從東京出來就一直戴在她臉上的黑框大眼鏡,土是土了點,卻有效地幫她擋去了不少的麻煩。想當初,在船上偶遇時,春華也曾為此質疑過,但在知道原因後,就一笑了之了。
“甲斐、西門,不要說話,上課了。”柴田一邊在黑板上寫例題,一邊一心二用地抽出精力來警告她們。
兩人不約而同衝柴田的背影扮個鬼臉,然後相對無聲一笑,開始專心聽課。新學期伊始的冰帝,卻沒有這麼平靜。小舞的不辭而別,在冰帝掀起軒然大波。蝶舞聲援團的很多低年級女生為此痛哭失聲,赤月、美代子和優加等人,雖然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但心裏也不好受。在嘴裏不停念叨沒良心某隻的不辭而別時,對她的想念又無法抑製地湧上心頭。
赤月想念歸想念,也沒有忽視其中潛在的巨大商機,馬不停蹄地組織人馬,籌備出版一本小舞的紀念專輯《西門蝶舞--冰帝短暫的傳奇》,書中涵蓋了她入校後的很多“壯舉”。
此書一出,讓離開冰帝的她,人氣不降反升,冰帝又一次掀起了空前的蝶舞熱。這讓後來知道當時狀況的她,哭笑不得。午飯時間,很多同學湧到了她們的座位邊。
“西門同學,我們一起吃午飯。”熱情邀約的有之。
“小舞,你準備參加什麼社團?”自來熟的有之。
“西門同學,你為什麼要從東京轉來這裏,東京不好嗎?”盤根問底的有之。
“你的頭發是怎麼保養的,發質好好!”虛心討教的有之。
。。。。。。
五花八門的問題,讓她應接不暇;張張洋溢著熱情和友好的笑臉,讓她心口一熱。
“你們一下問這麼多問題,讓小舞怎麼回答,一起吃完飯再說。”鈴很有義氣地幫她解了圍。感激地對鈴一笑。
“這沒什麼,大家隻是對你很好奇,放心,她們絕對沒有什麼壞心眼。”鈴拿出便當盒,拉著她,“走,我們吃飯去。”校園一角,綠油油的草地上,錯落有致地栽種著高大挺拔的棕櫚樹。她和鈴以及大家就圍坐在這裏。濕濕腥腥的海風,帶來遠處隱隱可聞的波濤拍岸的聲響,耳畔是大家不絕於耳的歡聲笑語,所有的憂傷、煩惱,在此刻都似乎遠離。她放開身心,讓自己真正融入這陌生的環境和全新的生活。在得知她因受傷免修體育課後,鈴就力邀她加入自己所在的遊泳社當經理。竟管再三強調自己是旱鴨子一個,但在鈴的軟磨硬泡下,她還是無奈地點頭加入了與她以往興趣差之千裏的遊泳社。“小舞,我這次的成績怎麼樣?”鈴用毛巾抹著頭發上的水滴,向站在池邊的她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