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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字遺詔(改)
九月的理國京城,涼風習習,已無半分夏日的燥熱,雖已是夜半時分,卻見一名衣著考究侍衛裝束的人駕著一輛馬車疾馳在京城街頭,揚起陣陣塵土。不一會兒車便來到皇宮門口,宮門處的守衛隻看了一眼侍衛掏出的腰牌便立馬打開宮門,馬車絕塵而去。
皇上寢宮,燈火通明,時不時的傳出壓抑的咳嗽,門前宮女太監穿梭不停。
殿內,頭上紮著絲帶,斜靠在龍床上臉色蒼白、眼圈烏黑的正是當今聖上理奕,饒是保養得當,畢竟也是五十多歲的人了,頗顯老態,加上正是病中,人顯得愈發的憔悴。此時宮女正替他撫著胸口來平複咳後的微喘。
“皇上,張相來了!”一個大約五十左右的白胖太監走了進來,在理奕耳邊低聲稟報。
理奕睜開雙眼,急切的招手,“快!召他進來!”又朝殿內的太監宮女道,“你們都退下去!”
胖太監揮手將理奕身邊伺候著的人一並帶出了寢宮,微微搖頭歎了口氣。
殿下的張忠禮並沒有穿朝服,隻一身深藍色的便服,花白的頭發整齊的用一根玉簪別住,腰間也僅紮著一根再普通不過的青紗腰帶,此刻正深深的拜倒在地,“臣張忠禮叩見皇上!”
理奕伸手欲要扶起他來,卻無奈離得太遠,“你起來吧!這裏沒有外人,你不必如此拘謹!”又朝他招手道,“你近前來。”
張忠禮起身,恭敬的垂立床前,低聲問道,“皇上深夜召臣入宮,不知所為何事?”
理奕看了眼畢恭畢敬的張忠禮,眼神淒然滄桑,一字一句的說道,“朕,要立遺詔!”
“皇上!”張忠禮驚得一個抬頭,見理奕雖疲憊憔悴,眼神語氣卻猶為堅定,想了想,還是勸道,“臣以為,此事不宜操之過急!皇上多斟酌些時日,等身子舒暢了再立不遲!”
理奕閉上雙眼,揮了揮手,似乎並不願意聽張忠禮的勸解,“朕的身體朕自是知道,雖不是什麼頑疾,但畢竟年歲已大,有些事還是趁頭腦清醒之際早做打算!”
兩人之間沉默了半晌,理奕又睜開眼睛,盯著張忠禮道,“肖雲天年前的時候回京就要朕給他賜婚,前些日子又上折子,催促此事,你可知他看上了哪家的女子。”
“微臣不知!”嘴上如是說,張忠禮心裏還是有些打鼓,此時提此事怕是和自己有著擺脫不了的關係,難道果真命該如此!
“正是你張相之女!”理奕的語調裏聽不出一絲一毫的心情,但卻字字句句砸入張忠禮的心裏,翻起了滔天巨浪,但臉上依舊神色如常,“皇上以為如何?”
“朕想先聽聽丞相的意思!”理奕慢慢坐直身子,張忠禮忙上前將幾個軟墊靠在理奕的身下,讓他靠好。
張忠禮猶豫了一下,還是斟酌著說道,“臣以為不妥!肖雲天已有妻室,讓寧羽去做一個妾室,老臣......老臣舍不得!”
理奕也歎氣,眼裏卻忽然抹上濃濃的歉意,語氣中似乎還帶著無比的自責,“朕知道你寶貝寧羽,朕也是舍不得!當年若不是朕優柔寡斷、瞻前顧後、畏首畏尾,也不會到落到如今這般妻離子散的地步,且還讓丞相夫人魂魄不得安生。”
“皇上!”張忠禮聽理奕這麼說,又要跪下,“如今皇後和皇子都在您身邊,萬不可說如此喪氣之話啊!”
理奕擺手,示意張忠禮不用下跪,“朕跟你,兄弟之情大於君臣之情,你不必拘禮!”,頓了頓,眼裏卻滑下淚來,又道,“你可知道,這麼多年來,令夫人的大義朕半刻都不敢忘,贇兒和其母後更是夜夜入夢。朕隻怕是時日怕是不多了,不知能不能熬至明春,雖無懼生死,但總得把身後事安排妥當了才好!”
“皇上!”張忠禮語中也帶苦澀,卻挺起腰來,眼神迷惘空洞,“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您不必如此掛心!江山社稷為大!”
“張相,朕知你不願將寧羽嫁於雲天。但你好好想想,朕若一旦西去,這宮中怕是又要好一番鬧騰。雲天幾次三番求朕賜婚,且不論他娶寧羽是什麼居心,隻憑他的為人,朕肯定他不會太過為難寧羽,且也隨了贇兒母後的心意!”理奕語氣急切,好似生怕張忠禮還有異議,“他雖娶妻,但朕賜婚之時,必會要求雲天讓寧羽坐正,這一點你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