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這對年輕人。
“……還在生氣?”鍾瑞看著她,無奈地笑笑。一周沒有見到蕭蕭,他也不敢打電話去催,避免適得其反。
看蕭蕭的樣子,氣似乎消了一點,卻不至於完全釋然。
“你這次做得過分了,”蕭蕭坐在床邊,細數他的罪狀。
鍾瑞連忙點頭承認:“是我的錯,沒提早告訴你,讓你擔心了。”
“你的腿好一點了嗎?”蕭蕭轉向打著石膏的右腿,小聲問他。
鍾瑞就知道蕭蕭是關心自己的,把醫生的話一五一十地告訴她了。
蕭蕭了然:“就是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三個月你都不能隨便亂動?”
“是的,不然這條腿長歪了,以後我就不好走路了。”鍾瑞笑笑,難得開起了玩笑。
蕭蕭看著他,也笑了。
鍾瑞終於明白,什麼叫樂極生悲了。
以為蕭蕭終於開始原諒自己,天天來醫院探望他,卻沒想到這才是噩夢的開始。
自從蕭蕭每天準點來報道後,鍾老也不打算繼續做燈泡,直接讓陶玲也跟著回去了,照顧的護工也辭掉了,套房裏隻剩下兩人,連藥物都表明時間和用量放在角落,三餐有人送到套房外麵不進來打擾,完全給了他們獨處的時間。
可是鍾瑞卻倍感煎熬,明白蕭蕭是氣消了,卻也是整治自己之後……
“今天這一套衣服怎麼樣?”蕭蕭搬來兩個大行李箱,不知情的還以為她要長期住在醫院裏了,連鍾老看著都十分滿意。
鍾瑞起初也以為是這樣,後來卻發現,這裏麵的衣服各式各樣都有,還是……
他苦著臉點頭:“好看。”
蕭蕭今天穿的是灰色鏤空蕾絲緊身裙,若隱若現地露出白皙的肌膚和惹火的魔鬼身材,裙擺開叉幾乎到腰上,露出筆直修長的雙腿。
她笑了笑,一腳抬起放在床沿,指尖從腳踝緩緩地滑至膝頭,一點點到達大腿和腰身的曲線。
“嗯,裙子有點鬆,得拿回去修緊一點。”她扯了扯胸口的布料,深V的領口下溝壑時隱時現,鍾瑞覺得自己快瘋了。
昨天蕭蕭穿的還是黑紗內衣,層層疊疊的設計,抹胸短裙,堪堪包住小pp。偏偏她還說最近學了一支舞,放著音樂斷斷續續地跳了半小時。
身上被汗水一打濕,更透明了。
可是鍾瑞隻能躺在床上,既不能湊過去抱著蕭蕭,連下床都不行。
想到這裏,他隻能苦笑。
蕭蕭變著法子折磨人,鍾瑞卻不能抱怨什麼。
誰讓自己之前和爺爺的打賭,惹惱了她呢?
“不用,這條裙子夠緊了,再緊就得崩開了。”鍾瑞看她今天沒有跳熱舞的興致,心裏偷偷籲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