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我是不是你最疼愛的人 風光好

“是,我知道,晨晨和我說,是他最珍貴的禮物,是自己的爸爸送給他的出生禮物,是爸爸去香港買的,媽媽到美國讀書時帶來的,他還和我說,我媽媽說我爸爸很愛我的,我是爸爸心愛的寶貝,是媽媽自己偷偷離開爸爸的,爸爸不知道媽媽要帶我到美國,隻是雖然爸爸媽媽很愛他,但是有不能在一起的原因,媽媽才離開爸爸的。”

“我是這樣和他說的。”

“你從沒對他抱怨過我,從沒抱怨過我媽,是我根本沒保護好你們母子,你才不得不離開。”

“誠,恨不能化解恨,可是愛能化解恨。”

“我真的不如你寬容大度,小沫,在公司看到你那麼平靜,自己幾乎失控,心裏湧起的隻是仇恨。”

“我也不平靜,但是人總得對自己的選擇負責,你就是受不了失敗的的屈辱,被拋棄的感覺,你一直沒受過真正的傷害,太順了。”

“不,我是愛的不夠,沒有你的愛深。”

有天晚上我加班很晚回家,他帶著醋意問我誰在追求我,說晨晨告訴他總有個男人給我打電話,我看著他的樣子覺得很滑稽,那是我初戀男友。後來,晨晨起夜看到誠擁抱我,我對孩子實話實說,我們再次同居。

那個晚上誠的強烈要求幾乎讓我難以招架,他在我耳邊說:“這是補償,你要彌補我6年的空虛,我要補償你6年的孤淒。”

誠從我們再次同居後就想結婚,帶我和晨晨出去,總是介紹說我是他妻子,我不是不想嫁給他,但是一想到他父母當年對我的看法和做法還是猶豫,很快他替他媽媽向我道歉,又告訴我他爸爸當初根本不知道我們要結婚的事,當年的事全是他媽媽一人所為。6年了,我對她媽媽早不再有恨,隻是難以麵對而已,她畢竟是誠的母親,是晨晨的奶奶,我也是母親了,能理解一個固執守舊的母親為自己愛子所做的那些事隻是出於母性的本能。

誠的表姐是我很尊敬的一個人,後來我們經常接觸,表姐對我說:“小沫,小誠在你走的第一年,我們家族人過年聚會的時候,還是很不開心,他是我們那代人最小的一個,別人都是一家人去,隻有他自己,以前他是不在乎一個人去的,還經常嘲戲我們這些在圍城裏麵的人。那次聚會他很沉默,自己一個人喝了很多酒,隻是沒喝醉,吃完飯給每個孩子甩下紅包就要走人,他人瘦的不行,我真的很心疼又不敢實話實說,就叫住他在別的房間聊了一會。”

花清引

那是我和巧稚林單獨見麵,是她約的我,“他吧我女兒也叫過去,似乎不想我多說什麼,他問我女兒,‘貝貝快上初中了?舅舅到時送你張卡,給你打一個整數。’”

“你別慣著她,她哪有花錢的地兒?給她那麼多錢是害她。”

“姐,你別管,我是看著她長大的。”

我讓女兒走開,“你現在有女朋友嗎?小城?”

“有啊,你問的是哪個?"

"我知道陳沫走了…”

“她走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本來就不相信愛情和婚姻,你知道。”

“你別自暴自棄。”

“我自暴自棄?我有嗎?可笑,我媽和你說什麼了?別聽老太太一家之言。"

"我想是不是陳沫有難言的苦衷,我覺得她不像是輕浮的女人。”

“她是什麼人和我有什麼關係?我要走了,有應酬。”

“小城,你們曾經相愛,以你對她的了解,你覺得她的決定會是無理由的嗎?”

小城沉默半天:“我覺得我從未真正了解過她,多會演戲啊,比職業演員都專業,一直視金錢如糞土的樣子,還是在乎錢。”

“你真這麼想她?”

“我不知道,她要是愛錢,嫁給我錢不會少,可她不嫁,她想去留學我一直知道,我們結完婚她還是可以去啊,用得著打了孩子一走了之嗎?”

小城低下頭,“隻有一個解釋,她不愛我,根本不像她說的那樣愛我,她現實的很,想有更遠大的未來。”

小城嘴角掛著冷笑:“姐你知道嗎?剛開始,她是想結婚的,後來就不提了,人家有奮鬥目標嘛。”

他停了一會,看著我:“姐,是我不夠好吧,是不是?我一直下不了決心結婚,得過且過的和她在一起,要不是她懷孕,我還不想結婚。”

我給小城拿了杯茶。

“姐,你說是不是真的有報應這事,以前我不信,陳沫是老天派來懲罰我以前荒謬的。讓我知道我是個不值得愛的人,我是個爛人。”

“不是,你不壞,小城,真的,你就是被家境和環境、自身的條件害了,是有點迷失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