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1 / 3)

張嘴,所以並不以為意。

有些病確無藥可醫,但凡事皆有因果關係,既是病了就有病症,我沒道理看不出來。蕭聿聽他這麼一說,更為不耐。

結果呢?她究竟是有病沒病?該怎麼醫?柳子絮雙手一攤。

我不知道。他說。

蕭聿閉了閉眼睛,壓下拍桌子的衝動。

她要找你的,結果你告訴我你束手無策,這下子怎麼辦?就這麼放著她不管麼?她現在就像睡著了, 該醒時就會醒的。你還真是有負她對你的信任。蕭聿扯高了嘴角道。

你先別數落我,其實對悔兒的發作我也不是毫無概念 什麼?!蕭聿一聽火氣就冒了上來。剛剛還不知道, 這會兒你又 息怒啊,兄弟。柳子絮忙安撫道;不過是我的猜測,你聽了也許會說我荒謬,怪我胡扯。那你究竟是不說?這下子還由得我不說麼?不過在之前我想坐離你遠些。梆子絮搬著椅子在房裏打轉,最後選定了門邊的位置。

你這是做什麼?蕭聿又眯起眼睛,柳子絮則打了個冷顫。

沒做什麼, 自保而已。論功夫,我是萬萬不及你,一有什麼不對,也隻能逃命,坐在這兒,我存活的機率會大些。怎麼? 你接下來要的話是我不愛聽的?蕭聿淡淡地笑了,柳子絮像見了鬼似的。

我還沒說你就已經生氣了,教我怎麼說得出口?他歎了口氣道。

我再怎麼生氣也不會殺了你,你怕什麼? 我怕醫不好自己的傷埃別說笑了,你真以為我會對你動手擴不會最好。柳子絮嘀咕。

我可沒什麼耐性,子絮。知道了,我這不就要說了麼? 柳子絮說著又把椅子往後移了些:是這樣的,總而言之一句話,心病還要心藥醫。他終於說了。

心病?蕭聿疑惑地看著他:這是什麼鬼玩意兒?他問。

咦?柳子絮苦著張臉。連這個都要我解釋啊?你何不幹脆說清楚點?''柳子絮點點頭,把椅子搬到門外坐下。

所謂心病呢,嚴格說來算不上一種病,也就是說病人的不適,完全是心理因素造成,所以找不出病症。意思就是無藥可醫了?不是說了心病要心藥醫麼?那到哪兒去找這個''心藥''呢?這就要看這''心病''是什麼了。柳子絮站起來,正所謂長痛不如短痛, 他決定一古腦兒全給說出來。我懷疑隻是懷疑,隻是懷疑而已啦!我覺得悔兒她是讓你給嚇病的。什麼?讓他給嚇病的?蕭聿一楞,隨即拍桌子咆哮道:這是什麼意思?你給我仔細說個清楚!待他殺人般的目光掃向門外,那裏早已不見柳子絮的蹤影。

[4]第四章

什麼燕悔是讓他給嚇病的! 柳子絮這神醫原來跟個信口雌黃的江湖術士沒什麼兩樣! 遍尋不著柳子絮,蕭聿給氣得整夜都沒合眼,而因為燕悔就睡在他房裏,他隻得在書房呆坐,喝著悶酒直到星光淡去、旭日升起。

他能把人給嚇出病來?哈!簡直是荒謬至極。

蕭聿想縱聲大笑,卻發現自己心情沒那麼好而罪魁禍首就是他那個好友兼兄弟。

該死的柳子絮,他這一整夜究竟跑姊兒去了?他還等著他的解釋呢!就在這時候,書房的門被輕輕推開,有顆頭顱探了進來。不是柳子絮又是誰呢? 你可回來了。蕭聿瞄了他一眼,寒著臉道。

我很想幹脆去浪跡天涯不回來了, 又怕哪天讓你找到了會死得更慘。柳子絮苦笑著, 走進書房並在離蕭聿最遠的位子坐下。我已經有心理準備了,你想問什麼就問吧。蕭聿冷哼一聲,意思是他懶得開口。

柳子絮歎氣。

我知道你很生氣,不過我的猜測是有根據的。他說。

蕭聿依然不作聲,柳子絮隻得逕自往下說:記得我第一次去替悔兒換藥嗎?她幾乎什麼話都不說,任憑我怎麼問也隻是搖頭點頭,再不就是低頭不語。後來我不經意提起你臉上的傷,或許是有點故意啦,那時候燕悔也發作了,抱著胸疼得臉色發青。這些話總算讓他成功拉回了蕭聿的注意力。他放下酒,盯著柳子絮,等他繼續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