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段(1 / 2)

披風再帶你出去。”

他把柳伶兒帶回床邊。

“你先歇會兒,我馬上回來。”

柳伶兒舒適地擁著被褥,望著窗外的月光,眼皮漸漸沉重……

待嚴鈺帶著披風回來時,屋裏卻不見柳伶兒的身影!?

桌上多了張字條,一個蒼勁有力的男性化筆跡寫著:

欲知伶兒生死下落,一年後南充虎陽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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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一年過去了。南充虎陽坡上的小客棧裏——

“大伯,可以過去了嗎?”柳伶兒不舍地望著窗外。

屋內一個灰發、體態清瘦,麵容長得有點誡諧的長袍道人徑顧著品茗,滿不在乎地說:“讓他再等會兒。”

“他已經等了一天一夜了!你跟他約的是一年後,不是一年又一天,我怕他以為我們爽約,就走了!”

灰發道人——柳中堂瞪眼斥道:“傻丫頭,一年他都等了,再多等幾個時辰算什麼!”

“他站了那麼久,腿會酸的。”柳伶兒低聲自語。

灰發道人聽見了,吃醋地說:“你這個丫頭,還沒跟他成親,一顆心就老向著他。我讓他多等會兒,也是為你好;你沒聽人說:“愈是得來不易的東西,愈是會珍借。”如果你這樣迫不及待地送上門,以後那小子肯定吃定你!我交代你的話,還記得嗎?”

“記得,不過融哥哥絕對不會辜負我的。”

努力了一年,柳伶兒還是改變不了她大伯對嚴鈺的印象。柳中堂認為嚴鈺自孫朝元手中把柳伶兒帶走,沒顧及姑娘家的名譽,又沒立刻跟她成親分明是玩弄她,不負責任!

“你這樣相信他,我就擔心你吃虧。”

“大伯——你相信我,融哥哥是真心對我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在那兒等了一天一夜。”柳伶兒眉宇間顯得十分憂心。

“我知道你心疼那小子,罷了!你過去吧!記得我說過的話。”

“謝謝大伯。”柳伶兒開心地朝門外奔去,猝然又停住。“大伯,你真的要一個人回昆侖?”

“你放心,明年我會再到這兒來看你的,我信不過那小子。”對這個唯一的侄女,柳中堂是疼到心坎裏,要不是伶兒苦苦哀求,他還不肯帶她回來。

“大伯,不如你跟我回‘金璃宮’住些時候,好不好?”柳伶兒也有些舍不得她的大伯。

“我不想跟那個臭小子有瓜葛。”柳中堂非常堅持。

“那……我走了,大伯,你一定要遵守約定,再到這兒”

“我會的,你再不走,我可要改變主意帶你回昆侖去曖!”

柳伶兒隻好彎身一拜,隱沒在晨靄薄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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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鈺不知時間的流逝,他的心‖

“我請大伯送我回來,可是大伯說他跟你約好一年後見,還有半年的時間,我應該先學會上等的輕功,再回來比較好。”

“為什麼?”

“因為……呃……”柳伶兒回避地低下頭,心裏嘀咕著:這可不能說,說了融哥哥一定會不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