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男記者這會兒也迅速恢複過來了,攏了一下被扯歪的外套叫道:“秦先生可是西安市的優秀企業家,怎麼這等素質,咱們好好說不行嗎?幹嘛要動手打人!”
“這就是你們記者的本事!我好好說你們肯聽嗎?她剛剛不是很客氣的請你們離開不要打擾到病人嗎?你們聽了嗎?”秦晚來指著何以容道,“我扯你一下就說成是打人了,我要真動手了你要怎麼說,說我準備謀殺你嗎?滾!別讓我再說第二次!”
秦晚來的吼聲,讓本來不願意出頭的何以純從裏間走了出來,她覺得引來記者都是她的錯,而她卻躲在裏麵不出麵似乎說不過去。
女記者眼尖,也更加敏[gǎn],看到何以純之後馬上叫道:“那位才是何以純小姐對不對?何小姐,請您過來說兩句,您一直回避是沒有用的……”
何以容快步走向何以純悄聲道:“你出來做什麼呢?這些人一會兒就走了。”
何以純苦笑了一下,趕走了這兩人,事情就能平息嗎?她躲在這裏,一天不說話,那些加諸在她和葉向東身上的汙蔑並不會消失,恐怕隻會越演越烈。她選擇沉默,葉向東承受的壓力可能就是雙倍的,所以她出來了。
“你們到底想知道什麼?”何以純走到記者麵前時,表情已經異常平靜。秦晚來擔心地看向她,她回了個讓他放心的眼神。
“現在網上盛傳,您和葉大校關係斐淺,而葉大校妻子的父母卻說她們的女兒死因可疑,且直指凶手就是您和葉大校,這件事您怎麼解釋?”
何以純心中有痛,麵上卻現出微微一笑,她語氣平緩地解釋道:“這件事都源於我和葉大校的妹妹葉晨是好朋友,所以去參加了她的婚宴,以至引起了陳家人的誤解和不滿,但那純粹是一場誤會。”
男記者本想插話,何以純突然伸手挽了秦晚來的胳膊繼續道:“請你們諒解我男朋友剛剛的粗魯,他已經因為媒體傳出的那些不實消息感到異常憤怒,所以看見記者就難免生氣。我們的感情很穩定,還沒結婚是因為我女兒病得比較嚴重,明天就要做骨髓移植手術,還不知道是否順利,所以我們非常擔心,心裏壓力也很大,希望你們能體諒一下,給我們和孩子一個平靜的空間。”
“您和秦先生……是真的嗎?這個孩子聽說是你收養的對嗎?”何以純說到後麵,一個母親對於孩子的擔憂很明顯地顯現在了溼潤的眼眶裏,讓女記者也略有些感動和愧疚起來,但還是有著本能的懷疑。
秦晚來瞪著記者道:“還要怎麼解釋你們才信?看你們不是本市的記者,我已經算是很客氣了!陳家人不分清紅皂白衝媒體瞎嚷嚷一通你們就相信了嗎?他們要和葉向東夠去那是他們自己的恩怨。別扯到我們頭上來。當年的事人證物證大把,一清二楚,現在還來翻什麼舊帳?如果一個人不顧紅燈的情況下衝到你們車前尋死,你們要怎麼辦?是不是一定一死者家屬糾纏著去賠錢抵命才算正常!”
“你們不要吵架……”正當兩名記者被秦晚來說得一時啞言的時候,歡歡有些怯怯的聲音在裏間的門邊響起了,小家夥穿著粉色的珊瑚絨睡衣本來是非常可愛的,但因為剛睡了起來沒有戴上帽子,蒼白的臉和因為化療失去了頭發的光頭看起來就讓人格外心酸了。
何以純連忙快步過去安撫,何以容也迅速擋住了記者的視線,雖然他們沒拿大的攝像機,誰知道有沒有帶什麼比較椅的拍攝器材呢。
雖然何以純突然說他是她的男朋友,讓秦晚來有些意外,但很快明白了她的意圖。哪怕知道何以純這麼做是為了讓葉向東擺脫困境,哪怕他心裏酸澀得厲害,他仍是願意全力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