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段(3 / 3)

“誰知道。”

看著我這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白哉沉默了半晌。良久,他伸過手來,覆在我額頭的繃帶上,嚴肅地說道:“你還沒有身在貴族的覺悟嗎?怎麼能做出這麼隨便的事來呢!”°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靜靜地,把手從眼上拿開,轉頭看向窗外,“白哉,你現在已經是家主了,已經沒有自由的資格了。但是,我還隻是繼承人而已啊。如果不趁這個時候再多享受一下的話,恐怕會永遠被束縛在‘風鳥院’這個牢籠裏。”

“……大夫說,你的腦後積壓了淤血,以後不能再受到衝擊了。否則的話,很有可能會失憶。”白哉停頓了一下,站起身,背對著我,壓低了音量,“你自己小心,如果偷跑去真央學習被發現的話,立夏閣下……”

“你不用擔心。”

“那麼,我先告辭了。”

尖銳的疼痛又從腦後傳來,風鳥院立夏,今天,我會將所有忍受的羞辱都還給,這樣沉溺於貴族黑暗中的你!

一陣風刮過,有人跪在了門外。

“七夜大人,您沒事吧?”

“脆鈴嗎?……進來。”

“是。”

一個短發黑衣的女人跪坐在一邊,為我掖了掖被子。

“七夜大人,請您保重身體。今晚就開始嗎?”

“恩,越快越好。”

“是。”

“退下吧。”

“是。”

白哉,我們都是生於黑暗中的人,正因為如此,我們才要拚命地掙紮著活下去,不沉溺於被冠以“貴族”名義的泥潭,然後尋找光明吧。

白哉,光明……你找到了嗎?什麼樣的人,才能成為你的光明呢?

撐著手坐起身來,又牽動了腦後的淤血,麻木的疼痛,一波接著一波席卷而來。是不是應該慶幸,這隻是淤血而已呢?

午後閑散的陽光透過窗子,斑斑駁駁地照射到我的發上,灼眼的赤紅,還有一聲聲清脆的鈴響。

抬起手,看著用紅色緞帶係著的鈴鐺,我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裝飾品?這樣的神夜更好看?風鳥院立夏,那隻是為了掩蓋事實的謊言吧?你早已察覺到,天生就本應為家主的我,和奪走家主之位的你,靈壓不是一個層次的吧?什麼時候,你也為了這個位置陷入黑暗了。這個鈴鐺,就是為了吸取我的靈力吧。

回首20年前,你還是那個溫柔的兄長大人,是什麼讓你變得如此暴戾呢。20年前,就像是昨天剛發生的事一樣,父親大人慘死的模樣,日日夜夜都在我的眼前浮現。風鳥院立夏,又是什麼,讓你用如此殘忍的手法弑父奪權呢。

兄長大人,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兄長大人了,今晚,就用你的解脫,來祭奠父親大人的死吧。

風鳥院家,是我的東西!

叮叮……叮叮……

雲彩擋住了太陽,風涼涼的,吹打在身上,感到一陣顫栗。暮色開始四合,天暗了下來,金黃的彩霞也退散開來。

嗬嗬,已經晚上了呢。

嘩——

門被粗魯急切地拉開了,我依舊望著窗外的天空,嘴角掛著淡淡的笑,還是來了嗎?

“七夜!”

我沒有轉頭看他:“什麼事?”

“你……你幹了些什麼?”急促的喘熄聲中帶著一絲憤怒。

我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扶著門框,半跪在地上的風鳥院立夏,說道:“我?風鳥院立夏,你活得太久了呢。”

“七夜!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風鳥院立夏抬頭怒視著我。

“知道啊。”我嘲諷地看著他,脫下了左手腕上的鈴鐺,瞬間,他便被那巨大的靈壓所壓倒,匍匐在地上,“你什麼都不知道吧?讓我來告訴你!這個鈴鐺,你當我不知道它是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