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愛情的墳墓

我從來也沒有像現在這般渴望被愛。

和老公認識二十年,戀愛八年,結婚七年。風風雨雨,該經曆的也都經曆過了。兒女成雙,該有的都有了,金錢、地位垂手可得,唯獨愛情離我遠去。

“明天胡靜家聚會,你能參加嗎?”我問對著電腦正在寫東西的伯南。

“我不行,”伯南盯著電腦,“明天美國合作夥伴過來,有飯局。”

“哦,是做製造的那個公司嗎。”

“嗯。”伯南仍然對著電腦。

“你結束的早就過來吧,我們打德州。”我坐在床上手裏翻著雜誌,暗自傷心。這一兩年他總是忙於工作,對我不冷不熱,難道真是我人老色衰。

過了一會兒,伯南好像想起什麼來。“對了,你猜我這次到美國碰到誰了?”

“誰?”我繼續看書,隨口一問。

“說來也奇怪,這兩個人怎麼在一起的?”伯南自語,若有所思。

“哪兩個人呀?”

“我見到李安和舒莫在一起。”伯南答。

“怎麼可能?你和舒莫就見過一麵。她怎麼可能和李安在一起呢?”我放下雜誌,滿腹疑惑,等著他的下文。

“一開始我真的不敢認,但是李安介紹說她叫舒莫,確實和你還有點像。我在餐廳碰到他們,當時還有幾個同事在,就沒多聊。”

聽到李安的名字,已覺不安,還和舒莫一起,心裏莫名的煩躁,“伯南,以後不要在我麵前提起舒家的人,你知道,我不想參與到他們的生活中。”

李安怎麼能和舒莫在一起呢?我心裏嘀咕著,實在想不出他倆在一起的理由。

李安,一個陳年故人,往事如歌早已遠去。

而舒莫則是和我早已斷絕關係的爹和他二老婆生的女兒,我們隻在爺爺的九十大壽時見過一麵。

伯南看出了我的不安,走過來說,“你真打算和父親一直是這種關係嗎?”

我不知道說什麼,父親這個詞對我來說太遙遠。

“無論怎樣都是上一代人的事,也該放下了。他畢竟是你的父親,年紀也大了,找個時間我陪你去看看老人家,讓不愉快的事情過去吧。”伯南嚴肅起來。

“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我頭也沒抬繼續看著雜誌,表情很堅決。

“舒文,你什麼時候可以不這麼固執。”伯南無奈。

雖然我們認識有二十年,但伯南一直不能理解我和父親的關係,有時候甚至我自己都不理解。已經恨了父親二十多年,其實已經談不上恨,隻是我始終也不想和那邊有任何瓜葛。

“不要再說了,我累了,睡覺。”我鑽進被子,把頭蒙了起來。

伯南見我不再說話,無奈的說,“那你先睡吧,我手頭還有些工作要處理。”說完熄了燈,拿著電腦出去客廳繼續工作。

被子裏的我怎麼可能睡得著?

多少個夜晚,伯南都是這樣隻想著他的工作,完全忽略我的感受。

我們的婚姻怎麼了?彼此不再有依戀,即使躺在一張床上,心中也不再有漣漪,誰對誰也提不起興趣,偶爾大家想試一下,心裏還要有一個性幻想對象。

如今我們的情感危機還沒梳理清楚,又被李安、舒莫這種莫名其妙的關係攪了進來。

人生如戲,這都是唱的哪一出呀。

李安、伯南和我是高中同學。

李安是我的初戀情人,高中我們曾有過短暫的戀情。

伯南和我雖是高中同學,但我們真正熟悉是在新東方的托班上。大四下學期我們紛紛拿到Y大offer,為了互相有個照應,確定了戀愛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