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是故意的。故意一起來專訪,故意來這裏吃飯,故意把她先送走,故意要和你單獨在一起。”他直截了當的承認,眼睛卻危險的眯了眯,光芒一閃而逝,“我隻是想知道一件事——那天晚上,你究竟以什麼樣的心情,告訴整個禮堂的人,你為了你的理想,付出的了和我分手的代價?”
作者有話要說:會有人喜歡喬遠川嗎?
我自己弱弱的舉手……
4
沉陰了一日的天氣忽然開始肆意的爆發。
原來這初秋也會下起陣雨,悶雷從最遠的天際響過,接著是閃電,一道又一道,無窮盡似的,瞬間將這個夜晚照得亮如白晝。
思晨看見他扶著方向盤的手,握得那樣緊,指節突出,而上邊的傷疤猙獰。
其實不用去看他的表情了吧,盡管略一抬頭,就能從鏡子裏看到——思晨錯開了目光,低聲說:“那天你也在?”
回答她的,是一個凶狠的刹車。橡膠輪胎擦著地麵,發出叫人覺得牙齒酸痛的“嗤”的一聲,雨滴劈劈啪啪的落在車窗玻璃上,密密如沙塵。
喬遠川將車停在路邊,語氣清淡的笑了笑:“是啊,我在。”
思晨的右手放在膝上,她便拿左手覆上去,似乎交疊之後便能給自己一些暖意。
“對不起。如果我知道你也在……”思晨頓了頓,忽然有些茫然,如果她知道他在,又會怎麼回答呢?她還是會這麼說,用半真半假的語氣說,用調侃的語氣說。
“如果知道我在,你還會和徐泊原一道去喝酒麼?”他打開了車窗,燃了一支煙,沉沉的說,“會嗎?”
他忽然記起那一天,自己像傻子一樣,遠遠的看著。在這個充滿了回憶的海大校園裏,他看著他們坐在操場上,喝酒、聊天。就是這個操場,他曾經逼著她每天跑步鍛煉身體。跑過兩圈,她彎下腰,大口喘氣,他便帶了得逞的笑上前扶住她……那些吻仿佛是懲罰,萌動著滿滿的愛。
“我們沒做什麼。”思晨深呼吸了一口,吸入肺間的氣體清涼,混雜了些泥土的味道……和煙草的凜冽,“認識徐泊原的時候,我不知道你們的關係。他隻是一個普通朋友……”
她不知道自己在解釋些什麼,似乎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這些毫無必要,可嘴巴還是在說,帶了慌亂在說,這甚至讓她難以顧及前麵那個人的反應。
“夠了。”喬遠川打斷她的時候,順手鬆開了領口的那粒扣子,皺著眉,“我對你們怎麼認識的不感興趣。”
思晨的話被卡在那裏,上不去下不得,胸口有些發悶。他永遠都是這樣,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吵架的時候喜歡卡住她的話頭,叫她進退不能。
外邊正在下大雨,可是那股難以克製的怒火正在迅速的攀附上來,唐思晨沒有多想,解開安全帶,伸手去開車門。這個動作一氣嗬成,以至於站在了空落落的馬路上數秒之後,才覺得冷。雨水很快的沾濕了亞麻長褲,她艱難的睜開眼睛,一邊往前走,一邊祈禱著能有出租車經過。
背後有人很快的追上來,腳步聲很重,重到濺起了地上的泥漿,然後一把扣住唐思晨的手腕,逼得她麵向自己。那張英俊的臉因為憤怒,隱隱顯得有幾分猙獰的變形:“你又發什麼瘋?”
思晨被他拉得一趔趄,又或許是因為激動,良久穩住了身體,隻是一言不發。
“上車!”喬遠川幾乎是低吼,一把拖住她往自己車子走去。
她沉默,卻沒動,倔強的抵抗。
“你不走是吧?”喬遠川怒極反笑,一把放開她,“好,我陪你等。你要攔車?我看你什麼時候攔得到車。”
雨還在嘩嘩的下,用不了半分鍾,就將兩個人澆得濕透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