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達亞·馬特見過女脩朝的女王,遠遠不及眼前的女子,無論是氣勢,無論是美麗,無論是任何……
跟在女子身後左側走出來的是一個小女孩,米黃色頭發,梳著公主頭,長相非常可愛,個子小小的,像個小學生。
這一大一小兩個女人,在場眾人沒有一個人認識她們,更不明白她們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跟在女子身後右側走出來的是一位年邁的老者,一頭花白的頭發,滿臉皺紋,快拖到地麵的長袍,這個人在場眾人全認識,這是他們黑夜教觀的副觀主,不是分觀的副觀主,而是聖觀的副觀主。
副觀主竟然走在這個女人身後?
她是什麼人?
根達亞·馬特和方德對視了一眼,皆是搖了搖頭。
“人都齊了嗎?”女子問。
“都齊了!”副觀主恭敬地說。
這一幕,讓在場所有分觀觀主和夜部隊長無法理解,甚至是憤怒。聖觀觀主是女神在人間的代言人,除了女神外,不會對任何人卑躬屈膝,就算是見到了當朝女王也是一樣。
但不明白原由的眾人,沒有選擇衝動,皆是暫時忍了下來。
一人站起來問,“副觀,觀主呢?”
老者看了那人一眼,“觀主叛變了!”
“什麼?!!!!”
場麵一下子騷動起來。
“我……我沒聽清楚,副觀,你……你再說一遍?”
老者剛要開口,前麵的女子一臉不耐煩地說,“廢什麼話,”接著一抬手,“魔鏡!”
女子話音一落,身後立馬飄出一麵華麗妖異的鏡子,鏡子的鏡麵水波蕩漾,冒出滾滾黑氣,黑氣逆向旋轉,形成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頓時就有一位分觀觀主被強行拉了進去。
“副觀,這……”
“副觀,她是誰,她想幹什麼?”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一眾分觀觀主、夜部隊長紛紛使出能力,然而他們平時的戰鬥力無論是多麼強大,在這麵鏡子的麵前都沒有絲毫抵抗能力,一轉眼,場中的人已經有一大半被拉了進去。
“不行,我們對不了他們!”方德一把推開根達亞·馬特,雙掌間湧出滾滾岩漿,他使盡全力,爆發出最大的威力,岩漿瞬間染紅了整個房間,熱浪逼人,眾多岩漿柱從四麵八方轟向空中的那鏡子,以及女子,副觀,“馬仔,趕緊打破窗戶走,聖觀有變!”
“方德,你……”根達亞·馬特咬著牙,他此刻很糾結,一邊是自己多年的好友,一邊是自己信仰的教觀,他不想丟下自己的好友,也明白這裏發生的事情必須有人傳出去。
“我們是女神的子民……”
女子、女孩看著場中還剩下的幾個人,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好像這一切很無聊,很不值得一提一樣。
事實證明,這些分觀觀主和夜部隊長的垂死反抗,與犧牲自我,讓同伴把消息帶出去的大義凜然,都不過是他們的一廂情願,方德的全力攻擊沒能起到一點作用,岩漿全部被鏡子中的黑洞吸了進去,根達亞·馬特也是一動不動被定在了原地,連同他身後的黑色巨蟒,接著場中一個人不剩,房間空蕩了下來。
女子找了張椅子坐下來,她望著窗外的月色,用食指敲了敲桌麵,“少傾,你有沒有發現,這個世界的白天越來越短了,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也發現了,白帝大人,你說以輪回世界的風格,這個世界最後會不會演變成沒有白天的世界?”少傾說。
“很有可能,就算有白天,這個世界秩序失控也是遲早的事情,我們能利用這些勢力的時間不多,我記得,那個逃走的黑夜聖觀觀主的手裏也有一件魔物,他也要抓。”白帝說。
“好的,白帝大人,少傾這就去辦。”少傾說。
“對了,血蓮教的力量我們已經耗盡了,沒什麼價值了,他們本身就是罪無可恕的邪教,就讓他們為自己犯下的罪惡做最後一次贖罪吧,以他們的身份去抓那幫再生者。”白帝說。
“好的,白帝大人。”少傾說。
“你也下去吧。”白帝對副觀主說。
等房間中隻剩下白帝一個人後,她揮手一招,鏡子竟自漂浮到她身前,鏡麵上倒映出她的模樣,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問道:“魔鏡啊魔鏡,告訴我,誰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最美麗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