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了一片花枝朝殷梨亭襲去,殷梨亭揮去了大半,但手臂卻不知何時被花枝上的刺蟄了一下,殷梨亭也未在意。
二人過得一百多招,又從花圃打過竹林,到得丹房。
方影聞得動靜,忙趕過來,見二人刀光劍影交織在一處,心急不已,滿口勸架,可二人似是全未聽見,非但未停,還快了幾分。
方影極是為難,他二人不論誰受了傷,都是她所不願意見的。無法,隻得咬了咬牙,道:“你們別打了,我,我自會安心出嫁便是。”
殷梨亭聽得,心神一震,腳下一個趔趄,退後一步,卻不知怎地,踩中的石磚竟往下一陷,掉落了下去。
“六哥!”
方影忙上前想要拽住,卻不料也被拉了下來。
殷梨亭忙將方影抱在懷裏,背麵朝下。待得墜勢止住,竟是跌落在水中,水溫很低,冷得刺骨。四周昏暗,隻得左方有一處亮光。
方影從水中探出頭來,不住的咳嗽。
殷梨亭大驚,忙輸了一段內力,又雙手托著方影,將她的頭托出水麵,朝亮光處遊去。
上得岸來,卻是一片平原,滿地青草鬱鬱蔥蔥,鳥語花香。
殷梨亭顧不得自己,先以內力將方影的衣服烘幹,方影輾轉醒來,見了殷梨亭,滿麵歡喜,道:“六哥,你沒事,太好了!”
殷梨亭呆呆地看著她,半晌,愧疚道:“我本想帶了那薛公子去你兄長麵前對質,若你兄長知道他的為人,定不會再允這門親事,可誰知……我……”
方影鼻子一酸,撲進殷梨亭懷裏,大哭道:“六哥,你別說了。都是我不好!”
殷梨亭見她這般模樣,不由一滯,忍不住要去幫她擦掉臉上的淚水,可,心不知為何突地一疼,竟是如萬蟲蝕心一般,便連呼吸也頗為困難。】
殷梨亭屯然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緊緊地抓著心口。
方影大駭,忙上前查看。
“六哥!你,你中了情花毒了!”
“情花毒?”
方影哭著點頭:“我給你吃過的那花,它的刺有劇毒,便是這情花毒。隻要動情便會發作。六哥,你現在什麼也不要想,隻要你不動情,自然便會好了。”
殷梨亭一愣,情花毒,隻要動情便會發作,隻有動情才會發作!
他隻是不願見她哭,她一哭,他心裏便也跟著難受。他不願見她傷心,不願見她為難,不願見她嫁給別人,不願……
這些不願比當初紀曉芙還要強烈上百倍,到得如今,殷梨亭怎還會不明白!看著方影焦急模樣,殷梨亭卻輕輕笑了起來,心中疼痛又劇烈了幾分,殷梨亭一滯,竟是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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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俊皺眉朝方達道:“絕情丹不是還有嗎?為何騙三妹說,在丹房打架的時候全毀了,得再重新配置。你可知,重新配置解藥需一個月,這豈不是叫三妹白白擔心一個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