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2 / 2)

我立在他身後,不知該怎麼回話,扯了扯嘴角,半天才擠出“無妨”兩個字來!

“過來陪我喝杯酒,等天黑了,我便送你回施府!”

這話沒什麼語病,但聽在我耳中卻有點像誘拐孩子的人販子所說。

您別不信,對此我可是有實戰經驗來的,想俺八歲那年,就是有那麼個衣著鮮亮、長相俊美的男人對我說道:“來,我帶你去玩,天黑後把你送回來!”

於是年少單純的偶就跟著他跑了……俺這一跑不要緊,害俺爹整整白搭了一千兩白銀……!

他白搭了一千兩白銀不要緊,還差點鬧個雞飛蛋打,人財兩空。

話說當時我已經被賣到外省。別說俺爹掏一千兩銀子,就是掏一萬兩,也贖不回我!

可是……後來俺是怎麼回來的捏?好似沒有一點印象,就像我那日醉酒後被送回施府一樣,一覺醒來,俺就到家了,嘻嘻哈哈地以為自己隻是做了場夢……!

見我半天沒動靜,百裏痕扭過頭看我,“怎麼,才被我拆穿身份,就要學著人家大家閨秀惺惺作態了?”

他的話讓我聽著極不入耳,於是俺掄起胳膊就照著他後背揮去。

隻聽“砰”地一聲悶響過後。百裏痕嘴一裂,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

俺當時就嚇蒙了。雖說我喂了九年猴,臂力有所增長,但也不至於長到這份上啊!就我這要內力沒內力,要武功沒武功的人,居然能把他打傷?又或者俺是天生神力?隻是這十八年來從不自知?

我這兒光顧著詫異自己的力氣,沒注意到已經癱到桌子下的百裏痕,直到門外的夜未央聽到動靜衝進來時,我才將自己的罪魁禍“手”收了回來!

夜未央一見百裏痕癱倒,顧不上質問我,連忙飛撲過去。點了他幾處穴道後,才攙扶著他走進內室!

我一看現在的情況根本用不上我,於是就準備腳底抹油。誰知身子還沒走出房間,就被夜未央一個閃身,擋住了去路!

“你到底是何人?為何要害我家公子!”

麵對這樣一個凶巴巴的美人,俺著實應付不來。連說話都不自覺地低人一等。

“我,我隻是拍了他一下!”◆思◆兔◆網◆

“胡說,我家公子是何等人物?就憑你也能將他打成內傷?說,你是不是給他下毒了?”說著夜未央便出手向我抓來。

我輕輕一閃身,躲了過去。

開玩笑,怎麼著咱也跟猴子學了九年爬樹。能讓你那麼輕易抓住!

對著氣惱的她做了個鬼臉,我打算從窗戶逃走。可是她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隻見她手腕一抖,一柄三尺長的軟劍便從袖口彈出。

劍尖輕顫了兩顫,便直直停在我的喉嚨處!

我心中登時一涼:完了,完了,這下完了,她本就看我不順眼,這回還不乘機把我大卸八塊?

果然女人比較了解女人。就見她眼一眯,抬手便要向我刺來。

忽然屏風後傳來百裏痕憤怒的聲音。

“夜未央,她若是少一根頭發,你便拿命來償!”

夜未央的身體輕輕顫唞了一下,半晌才緩緩放下手中的軟劍。微一用力,軟劍便聽話地纏上她的手腕,乍看之下,竟似一支詭異的蛇形臂環!

不知道她這是在哪兒買的,有機會俺也弄一隻玩玩,多好啊,既可防身,又能當首飾!

張口欲問的話語,卻在看到夜未央那比煤球還黑的臉色後,被俺咽了回去。

“公子,宮主有令,此女不可留!”夜未央不甘心地對著屏風說道!

“到底是娘有令,還是你存有私心?”

“未央對公子之心蒼天可鑒!”

“你若是真忠心於我,就應該知道她在我心目中的份量!”

“可是公子……!”

“別說了,喂她服下一粒失憶散,讓她忘了今日之事吧!”

我躲在牆角,靜靜地聽著他們二人的談話。聽了個似懂非懂,什麼個宮主,什麼個娘的。隻是最後一句俺可聽清楚了,他要喂我吃藥……!

唉喲喂!我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可是唯獨怕一件事兒,那就是吃藥——!

說起來這還要歸功於我這天生與黴運結緣的體質,打出娘胎起,俺的藥就沒斷過,整個兒是在藥罐子裏泡大的,喝得我一聞到草藥味就惡心。

後來說也奇怪,跟著老道在山上的那九年,俺還真沒生過病,即使不小心得了風寒,俺挺一挺也過去了!

可是他們這會兒卻要給我灌藥,這俺哪兒受得了?於是俺眼珠一轉,趁夜未央不防,“哧溜”一下,順著窗戶就跳了出去!

這二層樓確實有點高,不過幸好外牆是一片草地。土質鬆軟,俺跳下去後隻摔出個大坑,身體並無半點傷痕。

站起身,我不顧身上的泥土,撒呀子就往前麵的樹林跑去,越跑越快,最後兩條腿就像長在別人身上似的自動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