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在機場的監控室內,氣氛緊張而凝重,來自省公安廳和江城公安局的專案組已經接管了檢控,正在對機場內候機區的乘客頭像進行識別,而在同一個房間之中,另外一群人則正在核查今日的乘客信息,也想通過圖像識別找到朱大昌的新身份信息。
省紀委副書記況可亭,省公安廳副廳長楊今夕以及江城市政法委書記公安局局長龍天應都在監控室內,神情嚴肅地監督搜查工作,他們身後都站著他們帶過來的精英。
龍天應時不時會看向國泰航空的那間VIP候機室監視器,看到吳嘉銘正抓著方靜的手時,他不由緊皺眉頭,低聲罵道:“這個混小子正在做什麼呢?”
“他應該是想獲取方靜的信任。”
陳慧琳被一個便衣警察帶進了監控室,才一進來就聽到龍天應低聲罵吳嘉銘,她不由解釋了一句,這才分別叫了兩聲舅舅。
況可亭的神情很凝重,他直接問道:“慧琳,你將你了解的情況給我們講一下,幸虧你們遇到了,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那天在病房之中,龍天應對陳慧琳的態度,他是一清二楚,心中對龍天應並不是沒有意見的,針對於朱大昌的監控是由江城市公安局負責的,所以一旦朱大昌真的逃出國,那麼江城市公安局是需要承擔責任的。
副省級城市的副部級幹部出逃,就是江北省省委都要承擔後果的。
他剛說完這句話,電話就響了,接完電話,他沉聲對公安廳的楊廳長和龍天應說道:“王立德書記正在趕往機場的路上,叮囑我們一定要將朱大昌截留在機場內,同時不能引起太大的社會影響。”
他的話音一落,龍天應的電話隨即也響了,接著便是楊今夕,龍天應掛了電話,說道:“黃書記的電話,下了死命令,堅決不能讓朱大昌離開機場。”
說完,他看向楊今夕,楊今夕也掛完電話,他苦笑道:“盧廳長的電話,他現在正在鹿省長的辦公室,說等我們的好消息。”
接完這些電話,眾人頓時感到壓力驟然重了很多,況可亭沉聲問道:“怎麼樣,有沒有進展?”
而龍天應也問道:“方靜進機場的視頻調出來了沒有,是一個人,還是通行,還有,可以查到她買票的信息嗎?查一下那個IP,同時買了幾張票,到哪裏的?”
況可亭聽到龍天應的話,眼中閃過一道讚賞,但是沒有做聲,他好似忘記了之前想叫陳慧琳介紹情況的事,問道:“你剛才說嘉銘是想獲取方靜的信任,他想幹嘛?”
不待陳慧琳說話,龍天應說道:“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方靜和朱大昌不是一條心的,我們當時還準備將方靜作為安靜的突破口呢,所以,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也隻能讓他試一下了,他認識方靜嗎?”
他這句話是問陳慧琳的,但是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他是明知故問的,那次吳嘉銘在方靜的房間中潛伏了一晚上被他臭罵了一頓,而且後麵他也從方靜哪裏得到了一些朱大昌的賬目表。
這時楊今夕說道:“不能主動封鎖機場嗎?”
聽到他的話,況可亭不由看向龍天應,這確實是最穩妥的方法,龍天應眼神一閃,說道:“以什麼樣的名義呢,而且現在我們還沒有確定朱大昌是否在機場呢,一旦打草驚蛇,那事情就越發複雜了,朱大昌那位司機的資料,你們都看過了,是個難纏的人物啊,我們的人一靠近,他就可以聞出味來的。”
陳慧琳突然說道:“嘉銘提醒我說他有可能不坐到美國的航班,可能會先到別的地方,然後再轉機,還有,有沒有可能,他根本沒有到機場,方靜可能是個誘餌。”
她的話音一落,況可亭他們臉色頓時大變,倘若方靜隻是個誘餌的話,那麼事情就大發了,搞不好朱大昌已經通過別的途徑離開江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