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連遲疑地看了水玲瓏一眼,說道:“陳沛當年退隱江湖後,據說有人曾經在江北首富吳安身邊出現過。”
說完,又看了水玲瓏一眼,果不其然,水玲瓏一聽到他的話,白皙嬌嫩的臉頰頓時變得蒼白沒有一絲血色,江城的所有紛爭,一旦涉及到了吳安那個層次的人物,那麼就不是他們這種市井小人可以參與的,哪怕水玲瓏身後有江城市委書記這樣的人物也不行,因為吳安才是江北最大的本土勢力。
水玲瓏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張連,張連的話衝亂了她一晚上建立的淡定和從容,張連不可能在這方麵欺騙他,那麼吳嘉銘的真實意圖到底是什麼呢,一直隱退的江北首富怎麼會突然介入江城的地下爭鬥呢,吳嘉銘為什麼要讓她出麵對抗他父親的人呢?
水玲瓏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有些失神地走向落地窗戶旁邊,雖然整個城市除了馬路邊的路燈,一片漆黑,但是她依然可以看到紫園的方向,曾經那裏是她最堅固的城堡,但是如今她不得不獨自麵對目前的危局。
南山區,京山別院,此刻園中一片靜謐,一棟臨近景觀湖的別墅,依然燈火明亮。
二樓的主臥中,黃天正在一具稚嫩的胴體上盡情的馳騁,女孩的身體還沒有發育完全,上身隻是微微隆起,身體上滿是紫青的傷痕,臉上盡是痛苦與情欲交合的矛盾表情。
自從接到了一個電話後,黃天的動作越發的狂暴了,而身下女孩則是雙手無意識地想將她推開,滿臉恐懼,在隨著一陣猛烈的動作,黃天終於釋放出來,他冷冷看了一下身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昏厥的女孩,抽離了女孩的身體,拿了床頭的煙,就這樣赤身裸.體地走上陽台。
黃天深吸了一口煙,用他那雙睥睨蒼生的雙眼看著遠處漆黑的天空,眼神有點失神,水玲瓏居然出來了,從剛才收到的信息,這個女人現在居然在堂而皇之地召集舊部。
“賤人。”
黃天狠狠地罵了一句,他從不否認自己這次玩得有些過火,但是隻要一想到一旦成功後對整個江城政局造成的影響,他就熱血澎湃,可以完全不計後果地瘋狂。
他不是沒有想過會失敗,哪怕是失敗了,目前事件的發展模式都在他的考慮中,隻是沒有想到龍九會被直接擊斃,他那位一直隱在暗處神通廣大的師傅居然會折在此事中,在他想來有這位世外高人出馬,那麼這件事就絕對是十拿九穩了,即使失敗,以那位老人的身手也應該可以全身而退的。
但是,事情的發展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對於那位老人的死,他覺得很痛心,從內心深處來講,那位老人一直是他囂張跋扈的最大憑仗,在這個俗世中,非人的能力往往可以打破任何東西,哪怕是人人敬畏的權利,因為生命在這裏是如此的脆弱。
最讓他意外的是水玲瓏,以吳嘉銘的風格,居然會放過這個女人,按照他的計算,等遲些他將水玲瓏弄出來,就可以整合整個江南的地下勢力,這是他在得知龍九死訊時打的如意算盤,但是現在看來,他的算盤打錯了。
就在黃天準備丟掉煙頭回房間的時候,突然身體一緊,感覺自己被什麼東西盯住了,他將手中的煙頭往身後屋內一彈,趁著身後那股懾人的氣勢霎間停滯,轉過神來,正麵全裸麵對那股讓他心頭顫動的危機。
看見房間中的人,黃天的眼睛不由微眯,來人正用一種閑適恬淡的姿態站在房間中,用一種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睛盯著他,麵對這種視線,他很不習慣,因為以前他總是用這種眼神看別人。
“你是吳安派來的吧?”
許是長時間沒有說話,黃天的聲音有些嘶啞,他並非沒有考慮過吳嘉銘的報複,他能做初一,別人就可以做十五,不過他卻知道,吳嘉銘做不出派人過來殺他的事,吳嘉銘沒有這種魄力,這也是吳嘉銘為什麼是吳嘉銘,而他是黃天的原因。
來人沒有講話,聽到黃天的話,眼睛閃了一下,此人一襲白色的唐裝,精神矍鑠,眼睛炯炯有神,殺氣迫人,從外形看不出具體的年齡,而且從著裝也看不出他是來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