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嘉銘歎了一口氣,說道:“你為什麼就不願意相信我呢?”
陳珂神情一怔,轉而嫣然一笑,頓時車中如百花齊放般,鮮活生動起來,吳嘉銘看得都有些癡了,陳珂用潔白的牙齒輕咬紅潤,問道:“好看嗎?”
吳嘉銘點頭說道:“好看。”
陳珂問道:“那你說我值多少錢?”
吳嘉銘想了一下,說道:“你的身體值100萬。”
“為什麼是身體呢?”
“錢隻能買到你的身體,買不到你的心。”
陳珂如同一個善變的妖姬般,臉上的笑容瞬間斂去,冷聲說道:“你這樣的花言巧語對多少女人說過呢?”
吳嘉銘想了一下,說道:“能夠值得我這樣討價還價的,你是第一個。”
陳珂有些氣急,罵道:“你還可以更無恥些嗎?”
吳嘉銘真誠地說道:“這應該是我的極限了,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你應該試著相信別人。”
陳珂臉上的憤怒來得快去得也快,沉吟了一下,問道:“好吧,我承認你是我見過的男人當中最有味道,你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
吳嘉銘笑了笑,想了片刻,才說道:“想包養你啊。”
陳珂咬了咬嘴唇,狠狠地看了吳嘉銘一眼,有些疲憊地說道:“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
吳嘉銘看了一眼此刻興許才是最真實麵目的女孩,認真地說道:“女孩是用來嗬護的,特別是漂亮的女孩。”
陳珂將頭看向窗外,冷聲說道:“虛偽,惡心,說來說去還不是想脫掉我的衣服,你和那些男人有什麼不一樣?”
吳嘉銘啞然失笑,看著窗戶上陳珂依稀有淚光的模糊倒影,說道:“男人都一樣,隻是有的男人會人女人笑,有的男人會讓女人哭。”
看到陳珂背著身子用手在臉上抹了兩下,吳嘉銘知道這個倔強的女孩是在擦眼淚,她甚至不想讓自己知道她有過脆弱的一麵,心裏不由湧起一股憐惜,不過轉瞬就將這股憐惜掩去,麵前的這個女孩可是獨自撐起一個破碎的家庭,在這個如競技場般的社會蹉跎了差不多10餘年的成年人,自己用盡心機才將她逼到這個份上,如果此時收手,絕對會前功盡棄。
陳珂興許比不上鹿靈犀的詭計多變,也比不上王蓉蓉的步步心機,更比不上龍雪瓊看透世俗的從容淡定,但是在與人的周旋對抗中,她絕對是個需要小心提防的女人,不然那些見慣了權勢滔天的官員在麵前也無所遁形的紀檢人員不會再她麵前铩羽而歸。
陳珂轉過頭來,神情平靜恬靜,隻是眼中還有些水汽,看了吳嘉銘好一會兒,才突然問道:“你也是為了王慶的事來找我的嗎?”
吳嘉銘臉上閃過一抹疑惑,但是心中卻是翻騰不已,這就是這個女孩示敵以弱後的絕地反擊吧,皺著眉頭問道:“你和王慶一案有牽連?”
陳珂從吳嘉銘臉上看不到她希望看到的驚慌,哪怕是一點點愕然,她也將由被動轉成主動,因為王慶的事將是她用之周旋的唯一憑證,但是這個男人的表情卻讓她心驚,是疑惑和嫌惡,也就是說這個男人並不知道自己與王慶一案有糾纏,而且還對與王慶的事有牽連心有顧忌,正當她準備利用這一點脫身的時候,卻聽到一句讓她徹底絕望的話。
“如果牽扯不是太深的話,我還可以保你,看你依然在學校中,想來涉案不深,怎麼樣?你還沒有告訴我你要現金,支票,還是銀行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