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啊,帶刀的大哥,我撞你的時候已經急刹車了,隻是讓你斷了兩根肋骨還有脾髒出血而已,死不了人的,我是不是救了你一命啊。”
年輕人幫李鐵將嘴中香煙的煙灰抖掉,又放到他的口中,接著說道:“你進醫院的時候因為大出血而昏迷,需要緊急輸血,但是你的血型很特殊,我專門走的特殊渠道幫你從省人民醫院調的血,要知道這些血是留給那些病危的高幹的,我這算不算救了你一命啊。”
聽到年輕人用輕挑的語氣緩緩道來這些他所不知道的事,李鐵的臉色慢慢恢複正常,白色,他剛準備開口,想起嘴裏還有一根煙,便沒有說話。
年輕人將自己的煙放入煙灰缸中按滅,搬了張凳子反坐在病床便,將下巴頂在椅子的靠背上,說道:“這三天五裏亭那邊的混混頭子杜海濤發了瘋似在整個江口的醫院找一個叫李鐵的人,但是被我罵走了,你是不是又欠我一條命呢。”
看到李鐵動了動嘴唇但是不敢張的太開,年輕人不由有些好笑,笑道:“你的手又沒事,你難道還要本少爺伺候你啊。”
李鐵頓時覺得眼前一黑,因為氣急攻心,而牽扯到身體的內傷外傷,一時痛得難以抵抗,良久,才慢慢抬起無力的右手將已經燒到底的煙頭從嘴上挪開,卻是直接丟到地上,他的手放不到煙灰缸的位置。
年輕人笑了一下,俯下身將地上的煙頭撿了起來,放進床頭的煙灰缸撚滅,笑道:“你剛才是不是準備將煙頭往我臉上丟啊。”
李鐵眼睛一縮,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聲音嘶啞地說:“你要什麼?”
年輕人神色一斂,沉聲說道:“我要你的命。”
李鐵已經不想浪費自己的精力在這個腦子有些貴恙的年輕人身上,很直截了當地說:“你要我做什麼?”
年輕人沒有想到李鐵這麼爽快,神色不由一愣,說道:“我還沒有想好呢?”
這回輪到李鐵一愣了,將他吃的死死的這個年輕人乍一看是個心機很深的人,多看一下又發現隻是個普通的年輕人,他深吸一口氣,頓時腹部一陣劇痛,沉聲說道:“我李鐵一向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既然命是你救的,給你又何妨,不過我還有一樁心事未了,等我完成這件事,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他一說完,就看到年輕人臉色有些難看,有些不明所以,便用疑惑的眼神看向這個神色複雜的年輕人。
年輕人看到李鐵臉上的坦然,不由灑然一笑,說道:“罷了,我也是突發興趣而已,你要我幫你收屍,就幫你收屍又何妨呢?”
李鐵見年輕人一下道破了自己的想法,臉色不由又有些緋紅,不對,依然是蒼白,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良久,隻是深深地歎了口氣,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謝謝。”
年輕人許是被李鐵鐵骨漢子偶爾羞赧的樣子搞得有些肚子痛,笑道:“你不用不好意思的,至少一個月內,你都不用想你可以臉紅。”
李鐵頓時將身子往被子裏縮了縮,哪怕他全身劇痛,痛得他眼淚都出來了,突然聽到外邊年輕人又說話了,不過語氣已經沒有剛才的輕挑,變得有些正式。
“你爺爺呢,是因為拆遷時埋在房子裏了,所以才被送進醫院的,而之所以會強拆是因為建築公司已經將拆遷業務轉包給了杜海濤,杜海濤為了早些完成任務,所以就對多加施行了強拆,據說那時你爺爺已經臥病在床,所以沒有撤出去,而你弟弟就因為這件事才和杜海濤的人打架,最後被抓到派出所,因為杜海濤是幫政府做事,所以派出所對他就有些偏袒。”
年輕人說著說著,語氣不由變得沉重起來,又點了一根煙,吸了幾口,又說道:“你那次打上門去呢,剛好將杜海濤的外甥打了,所以他就報複你弟弟,不過派出所應該有人被收買了,不然時間不可能這麼準,然後呢,你又一頭栽進了杜海濤布的陷阱,最後就遇到你的貴人,我,不過坦白講,你真的是一個沒什麼腦子的莽漢,不過戰鬥力很強啊,以前在什麼部隊啊。”
年輕人說完,看到被子在抖動,就不再說話了,站了起來,想了一下就將自己的煙和打火機放在床頭櫃上,就轉身向外走去,臨出門的時候,想起什麼又停住,轉身說了一句話,才離開。
“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吳嘉銘,記住了,你的命從今天開始,已經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