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嘉銘一聽蘇文廣提起自己身上的氣功,便想到自己那不負責任的舅舅,不由有些生氣,但是聽到蘇文廣語氣有些鬆動,便笑著解釋道:“我這也算功夫啊,你放心,這個是家傳的,練了二十多年我都不知道練的是什麼,反而還練出一身的病。”
說到最後不由有些羞澀,他不知道將自己的好色歸咎於這不知名的氣功是不是公平的。
蘇文廣聽後神情不由釋然,看著吳嘉銘笑了笑,說道:“我就說,有些地方沒通啊,原來是功法有缺陷,所以隻是氣沉丹田,卻不能營運於身,不過也不會有害,起碼可以強身健體,一般的小毛病肯定是沒有的,隻不過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你一直氣凝丹田,陽氣旺盛就在所難免,不過你這年儲氣於丹田,現在改修別的功法,可謂是事半功倍。”
吳嘉銘聽到蘇文廣一番長篇大道,聽得有些暈乎,不過好在是聽懂,忙說道:“我說我也是有為青年,不可能動不動就精蟲上腦,原來是功法的緣故,那老頭有沒有什麼好的功法解釋啊,對了,要不要我行拜師大禮啊,嘿嘿。”
蘇文廣眼中閃過一絲意動,但是最後還是隱去,歎道:“你雖然身有奇遇,現在練起功來可謂是水到渠成,但是卻不是個好傳人啊,我當年也沒有將我師父所有的功法學到手,隻是記了一門基礎的養生功法,和學的一門主殺伐的功法,以你現在的身份,打打殺殺的功法是沒必要學的,就學那門養生的功法吧,此功名叫陰陽抱樸大法。”
吳嘉銘本來聽得有些泄氣,但是聽到最後不由眼睛一亮,又是陰陽,又是抱樸,想來不差的,但是隻是基礎的功法,不由又有些不忿,說道:“你學的那個功法比這個陰陽抱樸大法怎麼樣。”
蘇文廣似是知道他心裏想什麼,歎道:“其實這個陰陽抱樸大法是我們道家的核心功法,但是要陰陽雙修,所以自明清以後就沒有多少人修這個了,因為道家已經主張出世,講究修身不近女色了,你現在明白了吧,不是他不厲害,隻是已經沒有修這門功法的條件了,到時我在傳一兩門搏擊之術給你,你自保應該就綽綽有餘了。”
吳嘉銘聽到蘇文廣的解釋不由心中愉悅不已,正想叫蘇文廣趕快傳功時,發現老頭已經揭開鍋蓋準備吃早餐了,便自動閉嘴,但是心中還是有些雀躍,感覺今早的所見所聞有些離奇,但是想到自己最開始接觸這老頭不就是覺得他是個奇人嗎,看著整就著鍋吃麵的蘇文廣,吳嘉銘怎麼都不能將此刻這個嘴角粘著一小截麵的人當成是小說中的那些世外高人,突然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很開懷,很舒服,心中的剛才已經消弭的熱流不由又趟過心間。
蘇文廣吃完麵後,便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就盤膝坐在吳嘉銘對麵,神情肅然,吳嘉銘也跟著盤起腿來,不過姿勢有些別扭,隻見蘇文廣雙手捏了個蘭花指放在膝蓋上,氣質慢慢變得淡然,一種靈秀出塵之氣慢慢縈繞於身,吳嘉銘頓時覺得整個心又平和澄淨了幾分。
蘇文廣閉著雙眼,口中慢慢念道:“天地初開,始分陰陽,清氣上而濁氣下,陰陽者,天地之道也,萬物之綱紀,變化之父母,生殺之本始。。。。。”
雖然蘇文廣神態狀若神仙中人,但是吳嘉銘還是不得不打斷他,吳嘉銘有些弱弱地說道:“老頭,有沒有什麼更加直接簡便的方法可以傳功法的。”說完,臉上也有些不好意思閃過幾絲羞澀,也為自己打斷了那段高深莫測的口訣而忐忑不安。
蘇文廣被吳嘉銘的話打斷,神情不由有些怔然,不由沉默了片刻,看了一眼一臉尷尬的吳嘉銘,覺得自己的行為好像有些對牛彈琴,不由又釋然一笑,搖頭道:“真是那你這小子沒有辦法,這樣吧,你將背對著我,我直接在你的體內用氣功運轉功法,你記住後,以後就按這個線路就行了。”
吳嘉銘對蘇文廣訕然一笑,便轉過身,將自己的背對著蘇文廣,不一會兒,就感覺蘇文廣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背上,一股熱流便又留到自己的體內,這次是直接到自己的肚臍眼處,緊接著肚臍眼便熱的有些發燙,一股熱流被帶動在身體裏亂竄,吳嘉銘知道這應該是自己修煉儲存在丹田中的氣功,現在蘇文廣正帶著他在身體內按照陰陽抱樸大法的經脈路線運行,便收斂心神,幾種精力記住運轉的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