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嘉銘心裏有些膩歪,但麵上還是一副舒心接受的樣子,誠懇道:“謝謝王阿姨教導,以後一定注意。”
早在兩年前吳嘉銘便受到紀委轉過來的匿名主報信,反應他的作風問題和腐敗問題,但是最後都查無實據,應該是看他舅舅的麵子所以轉給他,應該有有錯改之,無者加冕的意思。
他今天陪姐姐過來敬酒,也有揭過此事的意思,沒想到王書記又就是重提,看來對他奢侈的作風還是很有看法的。
姐弟倆在王桂珍一家人的的注視下,恭敬而不是禮儀地離開,直到轉了個彎看不見他們的身影,一家人才轉身回到包間繼續吃飯,越是身居高位,在待人接物方麵反而沒有下層人的倨傲,當然這也要看領導的素質和修養。
張嶽明給夾了一塊魚,抽完刺遞給妻子,問道:“這個就是你之前提到過得那個很不錯的女孩啊,待人接物很大氣啊,倒是個可造之才。不過她那個弟弟倒不怎麼樣啊,不管怎麼掩飾,那股子紈絝氣,怎麼也壓不住,你看這就是你們政府的中層官員素質,整個就是一官二代集中營。”
張越看到老爸的憤青一麵又爆發,感到好笑,不由看來妹妹一眼,張月,沒好氣地發了他一眼,嬌嗔道:“看我幹嘛,我又不想當官二代。你就笑吧,你撇開嫂子跑來參加我們的飯局,你晚上回家跪搓衣板吧。多大個人,做事還這麼馬大哈,搞不好嫂子以為我們一家人不待見她呢。”
王桂珍本來想回答丈夫,聽到女兒的話,也不由橫了兒子一眼,不滿道:“這個事做得確實欠缺考慮,多大個人啊。”母女兩口氣完全一樣。
看來一眼正準備開口的爸爸,張越忙做投降狀,沒想到自己一下成千夫所指,他也承認自己今天不知道那根筋不對,犯糊塗了,苦笑道:“得得,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們放心,蘇敏沒那麼小氣。”
王桂珍看兒子一眼,倒是沒再說什麼,對真一旁的丈夫道:“生在那樣的家庭,想不紈絝都難,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很難得,隻是沒像其他人做些傷天害理的事。”
張嶽明怪異地看了妻子一眼,說道:“你好像你了解他似?”
王桂珍看著丈夫,表情有些玩味,笑道:“剛才那個你說很紈絝的小子,是玉珍家的小孩,哈哈。”
張嶽明神情一楞,尷尬道:“哈哈,沒想到啊,難怪啊,那小子不錯啊,就是玉珍上次提過,想介紹給我們家月兒的那小子啊。”
原來吳嘉銘的老媽龍玉珍和王桂珍兩口子已經認識多年,因為兩人名字裏都有一個珍,所以一直姐妹相稱,因為交際圈不一樣,所以小一輩都不知道。他這樣說好友的兒子,有些說不過去,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張月突然聽到爸爸提起自己,不由有些疑惑,王玉珍白丈夫一眼,對女兒解釋道:“你嘉麗姐的媽媽玉珍阿姨跟我們是多年老友,前段時間你玉珍阿姨想把你介紹給自己的兒子,我給回了,吳嘉銘現在正在和省工行陳行長家的小孩處,我們就不參合了。”
張月聽到媽媽的解釋,不由想起剛剛吳嘉銘坐在對麵看了自己幾眼,雙頰不由有些緋紅,低下頭不知想什麼。
王桂珍看到女兒的舉動,不由狠狠地挖了丈夫一眼,張嶽明顯然意識到自己剛才失言,表情有些訕然。
張越自顧自地想著晚上怎麼圓謊,到沒有注意到爸媽和妹妹的異樣,吳嘉銘姐弟倆如果知道他們的到訪攪了王桂珍一家人的飯局,不知道會有何感想。
剛轉了彎,吳嘉麗便笑著對弟弟道:“不錯啊,有進步。”
吳嘉銘苦笑道:“站在她們這個級別的人麵前,感覺沒穿衣服一樣,不管怎麼做樣子都被看穿了。”對剛才短暫的拜訪,很有種不堪回首的感覺。
吳嘉麗看到弟弟樣子,笑道更爽朗,“能夠在王書記麵前不露怯,已經不錯了,幾天不見,怎麼突然有種刮目相看的感覺啊,特別是最後王書記刺你一下,你居然能夠坦然接受,你還是不是我弟弟啊。”說到最後不由露出探究的神色。
看到弟弟不想多說,便又問道:“怎麼樣,王書記的閨女不錯吧,我們檢察院的一朵花,我看你都偷瞄了好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