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嘉銘聽後不由一呆,接著大為興奮,自己終於晉升為省級衙內了,不過還是很奇怪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變故呢,這中間肯定有很背後的故事。於是用探究的眼光看著龍天應,希望他舅舅能夠解惑。
龍天應笑罵道:“你看我幹嗎?我也不是很清楚,你自己去問老二吧。”不過看到吳嘉銘依然不依不饒的看著他,便又說道:“好了好了,不過這些是我猜了,你聽過就算了。”
“你二叔呢,今年春節到背景去拜訪的那位呢應該是已經退了的原延邊省省委書記錢冬臨,錢冬臨二十多年前在江北做過掛職副省長,而你二叔那時做過他一段時間的秘書,錢冬臨雖然退了,但是他以前的門生故舊現在不少身居高位,所以你二叔應該是走他的門路。去,泡杯茶過來。說得我口都有些幹,你舅媽也不知道送些茶過來。”
吳嘉銘第一次接觸這些內幕,聽得正過癮,便立馬屁顛顛地去泡茶,他也隨便給自己泡了一杯,茶是上好的五峰毛尖,他舅舅的最愛,受他舅舅的影響,他也比較喜歡毛尖的醇香和回甘。
龍天應拿起熱氣騰騰的茶,輕輕小泯了一口,繼續說道:“而省裏呢,據說是王力德副書記開的口。”
看到吳嘉銘一頭霧水,龍天應笑道:“你也沒有想到吧,所以說老二不簡單啊,王力德有個本家侄子,目前是秦城市副市長王超群,以前你二叔任省委辦公室副主任,王超群便在你二叔下麵做過。而錢忠懇已經被紀委立案調查了,這個消息暫時沒有公布,你不要外傳,據說是有人舉報經濟問題和作風問題,這其中有沒有老二的手筆,就不得而知了。說來倒是被我發現了點事,老二除了副處級的時候到下麵去掛過兩年職外,在省委辦公室居然整整呆了二十一年,這二十多年省委辦公室進進出出的,不知道有多少跟你二叔有聯係,而且如今那些人遍布全省,有的不乏是副廳級的,這應該是為什麼你二叔動了二十多年的老關係要留在省裏的原因,不知不覺在下麵發展了一幫人,他必須要盡快上位啊。從此,省委秘書長吳延在江北也算是正式立杆了,成為本土勢力中不可忽視的一股力量。你說的對,那個家夥城府不是一點深啊。”
說完,不禁再次唏噓一歎,他和吳延的差距一下就拉開了,雖然此時同為正廳,但是吳延馬上就是副部級,而且以後的升遷之路也是天淵之別,他即使能升遷也隻是在江城市,最多也是到省廳。吳延已經是省委領導了,再有變動的話也是在副部級之間變動,而他之前布的那些棋子有他這個省委領導在,一下子就變活了,這個家夥布局真的是長遠啊。
看到吳嘉銘已經目瞪口呆,龍天應不由了然一笑,這小子這會肯定被衝擊的夠大的,連自己聽到這個消息也是摸不到頭腦,費了好大的勁才把所有的事都竄在一起,也是被老二手筆驚的讚歎連連,好些事還是昨天老二電話裏提點了以後才理清,何況這個一直跟老二唱反調不知天高地厚的外甥呢。
吳嘉銘拿起桌上自己的茶,喝了一大口,差不多90度的開水從喉嚨直下入胃,燙得他差點留眼淚,但是燙得很舒服,他甚至都沒有品味著極品毛尖的味道,依然還在想舅舅所說的,費了好大勁才從話中回過神來,原來自己認為很厲害的二叔居然比想象中的更厲害,心裏不由有些五味陳雜。
虧自己一直逆他的意,跟他對著幹,還想有天能夠超過他,看來自己的言辭行為在他眼中真的像小孩一樣啊,不由苦笑道:“那二叔有什麼指示呢?”他二叔不會隻是簡單叫他舅舅通報這些給他的,一定還有別的事。
龍天應投過讚許的目光,笑道:“老二的意思是想將你放到下麵去,你在機關也混了這麼多年,他覺得現在時機成熟了,況且剛才說過了,這段時間省裏市裏局勢有些詭異,換屆來臨,總是有些人跳出來搞風搞雨。”說完,便靜靜地看著吳嘉銘,等他回複,這是個大事,他們又是至親,當事人的想法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