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麵色一變,手中長鞭一甩,躲過了阮念春的進攻,繼而鞭尾攜著淩厲的氣息,向著阮念春襲去,無形的真氣宛若實質一般,直撲到阮念春的麵門。
阮念春手腕翻轉,一根銀針,不知何時已經刺入了男子的皮肉間。
男子隻覺得自身的真氣已經消散大半,分明現在的情形是他占了優勢,可卻使不上一點勁力,隻見阮念春抬手虛空一抓,便將男子的真氣打散,似乎輕描淡寫,毫不費力。
男子頓時大駭,再也顧不得遮掩,甩開手中的馬鞭,便提起一旁長劍,周圍頓時風起,他凝聚一身勁力,似是片片飛葉般湧去。
“飛葉劍訣?你是葉家的人?!”阮念春不由有些意外,眼前男子手中的劍訣她雖然沒有修煉過,但身為葉家子嗣,也常常見到這一套劍訣,分明是葉家的飛葉劍訣。
眼前之人根本就不是韓素之派來的,而是葉家中有人想要置她於死地,甚至都不顧方知也與她在一起,如此決絕。
不過,既然是飛葉劍訣,阮念春就更加沒有顧忌了,若是其他的功法,阮念春或許還得費上一番功夫,但是飛葉劍訣的破綻她心裏一清二楚,隻是看男子的起手招式,打眼一掃就找出了好幾處破綻。
男子原本不欲施展飛葉劍訣,隻是實在是被阮念春逼不得已之下,才以飛葉劍訣護身,否則僅是阮念春剛才的攻勢,就足以要了他的命。
阮念春抬起一腳踹在了男子的心口處,男子頓時踉蹌著倒退數步,翻滾在地上,捂著心口,阮念春已經走到了男子身邊,她彎下腰來,奪過男子手中的劍,劍刃貼在男子的脖頸處。
那種冰涼的觸感令他打了一個寒顫,大氣也不敢出。
“既然是葉家的人,想必是葉清平指使你來的吧?”阮念春偏了偏頭,語氣冷然。
葉家中想要置她於死地的人不止葉清平一個,但有這樣的手段與心計的人隻有葉清平,隻是阮念春沒有想到,葉清平竟然如此決絕,明知道方知也與她在一起,竟也敢讓來人截殺她。
更是將她帶到了平遠王府附近,若是不明就裏的話,隻怕會以為是韓素之想要她的命。
男子隻咬著牙,卻一言不發。
阮念春淡淡一笑,道:“不打算說嗎?你若是說出來的話,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當然,你若是什麼都不說的話,我保證你會長命百歲,求死不能。”
男子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這樣平淡的話從阮念春口中說出來,卻森冷不已,饒是他也禁不住感覺到害怕,甚至都沒有見識過阮念春的手段,隻是聽著阮念春話意裏的血腥殺伐之氣,都讓他心底發寒。
這種氣勢與明錦的氣勢相似,不過阮念春身上的是成年累月積攢下來的殺氣,明錦則是常年身居高位的壓迫氣息,雖然並不相同,卻也十分相象。
即便是心性堅忍之人,在這樣的氣勢壓迫下,也升不起任何反抗之意,男子咽了一口唾沫,這才道:“是大公子命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