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段(1 / 3)

為重。肯不肯生,是評判妻子合格與否的第一標準。家長想什麼可以放一邊,但是男人怎麼想?

池門城有些落寞:“你要是不想,當然不能強迫。但是告訴我,為什麼不想?”

昭月沒答,默然躺下,摸索到男人一隻手,試著握住幾根指頭,燈光本來就暗,這會兒大半張臉都隱入了黑影中。“隻是一下子沒有心理準備,就沒有輕易答應老人家,沒說不想啊……”

男人大為滿意,安安心心躺下,要覆到人身上去,卻被她一手擋住了,隻好將人摟住,並不妄動,“老太太對你施壓了?”

“見了您家大人,我壓力陡重,不過也還好,反正你沒有辦法對我施壓。”

聽得出她情緒不壞,趕緊將人擁緊。“你是自由的,雖然,其實我也是想的,想要你的孩子……”

昭月覺得自己耳朵都燙得厲害,實在受不了這話題。人蹭得太緊,一條腿也不安分,動個不停。昭月一伸手,往人臉上一罩,男人頓時消停不少。因為好奇她想做什麼。她沒做什麼,隻是用指尖臨摹男人的輪廓。發際,額,眉毛粗硬,眼睛一閉,很仔細才撓到睫毛,鼻梁如峰,雙♪唇有小小彎度,那些邊邊角角,她使勁張開五指也覆不住。從來不曾這麼仔細地丈量他,愈丈量愈不確定,不得不騰身爬起,恨不得架一隻放大鏡研究他每一個毛孔。

男人皺了眉,卻笑:“真當我是玩偶嗎,這麼折騰。”

昭月忙斥,“你敢動我!”

男人嗤笑:“幾時竟驕矜成這樣。”

昭月也心知他不過是讓著自己,早就知道他會讓,伸手遮了他眼睛,放手之後他果然就沒睜開。男人笑意不善:“我再給你兩分鍾,做完你的遊戲。”而她一個俯身很利索,一秒鍾就完成,餘下的動作卻很漫長,一如往時他黏著她吻,廝來磨去卻總在麵兒上。沒人知道是否超出了兩分鍾,男人推開人坐起,這樣子他便高了,需要托起她下巴,要她對牢自己的眼睛,他這雙眼睛深沉得像暗夜,一出聲,低啞得隻有彼此聽得到。“這代表了什麼?”

一場吻,他從來輕車熟路,而她這樣大費周章。大費周章地研究他,然後吻。這是暗號,觸到她雙♪唇的時候男人就明白了,卻明知故問,得不到利落的回答,隻有一雙黑眸子亮晶晶地對著自己。所有忍耐終於就到了缺口,“妖精……”

今晚老人家提及孩子,昭月的壓力隻在於,願不願意為這男人生。一個女人,如果對一個男人愛了,大概都會樂意生育他的孩子;除非不愛。沒

61、誰縱你驕矜如此 ...

有辦法馬上給出答複,自己都慌起來,所以早早熄燈躺下,想要給自己時間思考。審視男人時,自然已經有答案。

想要等著自己長到願意正式做妻子的年歲,然後就生養孩子。而現在不行,現在被寵得懶洋洋,正自私,正驕矜,容不得任何人來分,哪怕是孩子。

62

62、憑什麼命有懸殊 ...

方城春天的雨一起了頭便煞不住,至深夜一直淅瀝有聲。夜這樣濕又這樣深,再活躍的人也該歇下了,最好再回到驚蟄之前蜷起來,最好還要蜷在情人的懷裏。可惜這偌大房間就是少了女人,空落落。落地窗被雨淋得濕漉漉,男人套著睡袍坐於臥室,就對著這麼一麵黑暗的窗沉默不語。室內溫暖而幹燥,男人的睡袍套得鬆垮,雪茄味充盈了整個房間。男人瞥了一眼腕上的表,將它取下。時間差不多了。或許之前就不應該攆走女人,既然最終還是耐不住召了她來。

別墅區白晝的綠樹芳草都隱成模糊輪廓,路上飛馳著一輛車,車抵目的地,一女子下來,長開襟毛衣,短窄裙,絲襪,馬尾,冶豔又清麗,外頭早有男子小心翼翼擎了傘迎候。但乍從車裏出來女孩子禁不住打了個寒戰,女子一笑:“真冷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