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段(1 / 3)

城就是多此一舉。池三總是要做些不合眾意的事,又傲又擰,臭脾氣。而這回,誰想到呢,池三一意孤行獨斷專行竟做得這麼過!婚姻大事當陰謀掩藏,一罪;擅娶曼殊仲鶴之幼女,更一罪!

方城等候三人抵達之前早已沸反盈天。三人即抵達,章一半歎半諷:“我多不想張揚這件事,太張揚了還不是把昭月推到風口浪尖上去?你做事情從來不考慮後果的嗎?”

昭月覺得自己的右手邊坐的不是一個大伯,而是許多人,是即將見到的方城的所有長輩們,這指責不是大伯一人的。還沒見到那些人,已經能相像得出他們看她左手邊男人是怎樣的目光。其實一點都不想溫習左手邊男人的那些壞毛病壞脾性,但是人在中間,右手邊的人們的眼神總是第一時間接收到。費力思索可以說些什麼阻止人們好心但是無益的指責,隻聽到池門城冷笑,然後大伯繼續指責。

“女孩子,20歲,原本可以清清靜靜安安樂樂地過尋常女孩子的生活,隻有最狡猾的人才會仗恃自己的財勢與一個女孩子談什麼交易。這難道不是乘虛而入嗎!”

昭月沒有想到大伯會越說越激動,好像有越來越盛的怒氣。說的都沒有錯,但是人家未必聽。聽了又怎樣?故事不可重來,她也已決定原諒。所以,決定替池門城說一點話。想馬上結束這個不使人愉快的話題。還沒開口情不自禁輕輕搖頭,“沒有關係——”

這幾個字實在是怪,才開口臉上猛然就燒起來。什麼叫沒有關係?兩個男人都盯著等下文。

“隻能說是一些機緣巧合。我自己當時需要幫助,他總歸是幫了我,這是我自願的事,不怪別人。”

大伯牽過昭月一隻手,神色溫和下來。“你過去的事,大伯也聽說了些。隻是啊……”幽幽的就頓住,昭月轉頭去看,大伯沉聲哀歎:“是大伯沒有保護好你與你母親。你喬伊伯伯還有池門城都不在,我負責照顧你媽媽的,我卻忙工作去了,而且沒有與你佩姨好好溝通,害她誤會了。”

池門城坐得不耐煩,側目看向右邊,隻看到昭月極少極少的一點側臉。這麼深情真摯的懺悔,她可聽得專心致誌。

那廂毫無停頓地接下去,語氣卻忽轉輕快,“不過現在好了,你佩姨也知錯。這陣子去歐洲辦點事,還要精心為你帶禮物,回來之後當做幹媽媽送女兒的認親禮,你覺得可好?”

這意思,池門城方佩蓉完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幹親是認定了。可是池門城沒一點欣慰的意思。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是沒聽卿兒說過,章一可能對昭月確實沒企圖,但占有欲不是隻體現在男女之間,也可能是想做個最有權威的家長。這也夠討厭!認了幹親,隻怕以後要三天兩頭來煩人。

至於昭月,一時之間隻覺心裏很暖。這就夠了。不愉快的能忘掉就忘掉,可以重新開始就好。所以對著男人隻是默默笑,唇的右畔旋成淺淺的渦,這麼一個渦,代表人的喜,還有美,可以將人心吞沒,池門城就曾吻著這一角不放,昭月不明所以,到現在都不明所以。因為她過去當著他很少笑得明媚。大伯與池門城當然不同,看見一個可愛的渦,伸手隻是輕撫女孩子的頭發。

池門城最見不得這副慈愛相,恨恨地別過臉去,更恨恨這車是在跑還是在爬,寧願去見大幫人也不要在這裏對著一個章一受氣。

大伯對與昭月的傾談非常滿意。在廈門多多少少表示過痛心,但畢竟不夠親近,有些話不夠親近的時候不會有好效果,不宜說。此時說了,女孩子笑了,多麼使人欣慰。所以對池門城也不屑再罵。但是下了車,兩個男人站到一起,章一送了池門城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