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段(3 / 3)

滿眼的疑問,不好問,但是人家懂得讀,不問自答。

“我與你大伯在一起已十來年。你大伯的女人不僅你佩姨一個,你可知道?”

一個坐床沿,一個坐椅上。彼此相對,老板娘依舊是平和溫淡,昭月卻沒有辦法那麼安之若素,

心裏揪著,眉便微微皺著。這些算是與己無關的事,但心知是人家的傷心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其他女人都是過客,除了你佩姨,隻有兩個人這些年一直沒有被棄。”

誰呢,一個俞硯卿,顯而易見。另一個,昭月不問,隻待她自己講。美麗的女子,雍容閑淡,生活在這美麗小島好似對世間所有大喜大悲都看淡,昭月是那麼敬重她。記得池門城當初說她是嫁來廈門,夫家經商,本人在大學裏教室內設計,TIME隻是副業。池門城,又有幾句是真幾句是假。他早認識她,一定又早認識她。

“您獨身,並沒有嫁人,也並沒有在大學裏教書……是嗎?”

“獨身是真,在大學裏教書也是真。”想到什麼,問:“池先生那麼說我的?”

昭月心裏對男人簡直咬牙切齒,眉頭皺緊。“我曾以為您是世上最無憂的人……”他不如什麼都不要說,何必呢,說了一堆全是假話!

“那算是他的美好願望吧,我也那麼希望。可惜不能……他說我的性子最像你母親,你大伯也曾這麼說,所以,女人這麼多,唯獨把我一直留在了身邊。這座樓,是你大伯幫我買下的。”

“你愛他?”

這一問惹得老板娘笑起來,因為荒謬。

“他該死。”

這樣的輕描淡寫,昭月探不清說話者到底有多少恨,隻是,見她眉眼布了翳一般灰暗,不由也斂了神色,等她繼續說。

“另一個,他一直沒有拋棄的,叫做俞墨蘭,我的同胞姊姊。姊姊才是愛他的,你佩姨不孕你可知道?我姊姊為他育有一雙孩子,那雙孩子現在是姊姊的全部,他許她生活優厚,做貴婦,她不過要他的愛……”

昭月有些慌,起身取紙,遞過去。

“他與姊姊你情我願便罷,但是你看,我們一對姊妹成了飛燕合德。他找上我時,姊姊已有身

孕……我從來不希圖他愛寵!他以為他是帝王,可以三公九院!”

可以稱之為姨的女子,昭月不知道怎麼安慰好,隻是默默站在身旁,一手搭在她肩上。“我不知道他是這樣的人。”

“這世上的男人,像他們這般有財有勢的,索要女人如索要新衣。像池先生這樣自持的,極少極少……”

昭月忽地犯疑:何以男人相中她她便跟了他。這種事難道不是靠自願?當初自己與池門城,要不是自願,不會有後來這些事。但這些事又覺不好問,聽她提到池門城,心裏不憤:“他是不

屑……”

“不屑才是難得啊。對鬱總監雖然不是愛情,卻勝似夫妻,從不朝秦暮楚。十八年吧,沒有愛情也該有親情了,最後為了你,毅然割舍。你是有福的孩子……”

這是叫人無措的話題,臉上燙起來,挪身到窗前,說出來的話無比頹喪:“誰知道呢。”

這會兒沒心思欣賞他的那些“高尚情操”,這會兒隻知他是那麼會說假話會造秘密的人,假話說到出神入化,摸不透他,在雍城那麼快就原諒他,真是昏了頭。

“關於你大伯,池先生有對你說過什麼嗎?知道池先生為什麼不願他見你?”

“佩姨提起過……”

“你佩姨的話未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