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顯出一縷粉紅,且漸漸由輪廓處開始向內向下渲染開來,顏色也緩緩地不斷加深,然後川兒的頭就以輕微得難以查覺的節奏慢慢低了下去。這樣一來反露出更多的一段脖頸,黑色的發梢在白色的肌膚襯托下尤顯根根分明。——丁丁頓時深刻理解了什麼叫“美色當前”和“秀色可餐”。
“可餐”卻又吃不著的結果就是他悲憤交加地咽了一口口水。這個極其平常的吞咽動作聽在川兒耳裏,卻無異於平地響了聲驚雷。
這會兒兩隻手已經緊緊地挨在了一起,而川兒的耳廓已經紅得可以媲美紅燒大蝦了。
開門的時候,川兒一雙從來下刀穩準狠的手卻有些不受控製的顫唞,半天都沒能對準鎖孔。丁丁終於不耐,放下手中的行李,奪過了鑰匙。川兒的指尖冰涼,象受驚的小魚一般迅速地逃離了丁丁的手掌。
門開了,川兒一個箭步就衝了進去,胳膊卻被一隻火熱的手緊緊地拉住了。丁丁用另一隻手拎起地上的行李,隨即跨了進來,一張臉上是說不出的古怪表情——又象笑又象惱,又象歡喜又象愁。“做什麼?想跑?”
川兒轉過身子,麵上似笑非笑,眼睛微微眯著,輕輕搖頭:“不想。”聲音雖清,兩個字卻講得清晰明白。
丁丁腿向後伸,一腳踢上了房門,雙手已經抱住了眼前人,唇也落到了那兩片薄薄的唇瓣上。
川兒下意識地抿起了唇,卻在溫熱的觸碰下慢慢地放鬆。丁丁忍住心中的狂喜,極其輕柔地含住了川兒的下唇,用舌尖緩緩地舔舐,象品嚐一道渴望已久的珍饈佳肴,一定要細心體味,絕舍不得狼吞虎咽。
但這滋味太過美妙,在欲望的驅使下,丁丁強大的控製力終於決堤。舔舐變成了吮xī,甚至變成了撕扯。迫不及待地將舌伸進了更深的地方,想要獲得更多的筷感。
川兒起初還顯得很平靜,但逐漸急促的呼吸和麵上泛起的紅潮出賣了他。他一隻手勾上了丁丁的脖頸,另一隻手則放在他的身後,慢慢收緊。
他閉著眼,隱約聞到清淡而又濃烈的泡桐樹花的香氣。突然有什麼東西,柔軟而又堅硬地襲上了他的上鄂,一股麻癢從那一處瞬間擴散至心裏,使他不由自主地開始微微顫唞。
丁丁緊緊相擁的身體立即感受到了這一絲顫唞,舌尖立即又在那處掃過,進而細細地描摩川兒的齒齦。
當胸腔裏的氧氣幾乎快要耗盡時,川兒用盡最後的力氣才推開了丁丁。兩人此刻象兩條擱淺的魚終於回到水裏,拚命地口鼻共用,大力呼吸。川兒還不忘在呼吸的空餘扔個白眼過去,而丁丁則渾然不覺,用全幅的心神注視著川兒,竟象是癡了。
川兒猛地轉身,快步地向裏走去,到後來幾乎是要跑起來了。丁丁略一怔忡,立即拔腿就追——他是一開始就用跑的。
眼看川兒的步子似乎是朝廚房的方向去,他一把就將他拽過來,不由分說地推進了臥室裏,“砰”地一聲關上門。這幾下動作真是做得兔起鶻落,利落無比,顯出其良好的身體素養。
丁丁恨恨地瞪著川兒,不說話。
川兒強笑道,“我是想先做飯。”
沒有回音。
“我想你肯定餓了。”瞟一眼鍾,剛過上午11點。
繼續沉默。
“就不能再等一會兒嗎?”在丁丁的凝視下,川兒的頭越來越低,聲音越來越輕,說到這句時已經聲若蚊吟。
丁丁麵上突然露出一個稱得上邪惡的笑容。他一把將川兒攬進懷裏,唇貼到了他的左耳上,用氣聲說道,“先吃你,再吃飯。”說完舌尖從耳釘上輕輕掃過。
川兒打了個機靈。然後感覺到一隻手從下擺處伸了進去,繞過背部來到了胸`前,一個指頭按上了自己的突起。這一處是那樣敏[gǎn],甚至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指尖與指甲撫過時明顯的不同——前者的觸♪感是遲鈍的,而後者則是尖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