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越告訴平安,鄭郝讓問候你,還說你那個節目剪好了,效果不錯。誇你鏡頭感挺好的。
平安就想到那天陳越一本正經冒充記者的情形。他對陳越說了自己的感覺,陳越就怪叫:怎麽是冒充呢?正經我也修過攝影課的嘛。人家鄭郝都說拍得不錯了,怎麽的也算對我的肯定吧。
平安想到什麽,就說:鄭郝為了幫你倒真是不遺餘力啊,還整出一采訪來。
陳越就顯出幾分委曲的樣子。那怎麽辦啊?我能想的辦法都想過了。看了平安兩眼,又嘟噥了一句:你不說自己做得絕。
平安很平淡地回他:我怎麽做得絕了?
陳越見平安不象生氣的樣子,膽子又大了幾分。不接我電話也就算了,我發那麽多短信,都能感動半條街的人了,你居然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平安板著臉說:那你留著去感動半條街的人好了,發給我做什麽?再說了,你那些短信我根本就沒看。
陳越吃驚地張大嘴巴:是麽?
平安答:是啊。隔一段時間直接清空一次收件箱就行了。
陳越哀歎:都是我的心血啊。絞盡腦汁才想出來的呢。突然想起什麽,他問平安:你跟你們單位那老頭兒都怎麽說的啊?
平安被他這沒頭沒腦的一問弄得莫名其妙。什麽老頭兒?什麽怎麽說的?
陳越說:我好不容易混進你們公司去找你,跑到你那個什麽技術支持部一問起你,就有人把我給指到隔壁再隔壁的一間辦公室裏,裏麵就那一個老頭在。
平安有些明白了:哦,那是我們主任。我走之前的確請他幫我留個話。
陳越說,對,就是那個。他說你叫我不要再去找你了。還挺客氣地送我出來,臨了說了句感情的事不能勉強,把我給驚得,差點沒直接從樓梯上一頭栽下去。
見陳越又是手勢又是表情地描述自己當時的驚詫之情,平安不禁笑了起來。陳越說,我一直就納悶,難道我就表現得那麽明顯,還是你們那什麽主任也是同類?
平安忍無可忍地打斷他:你胡說些什麽呀,人家女兒都要結婚了。
陳越說,那他怎麽會跟我這麽說話呢?
平安終於笑著說:我跟他說有人給我介紹一對象,我覺得不合適,可是她哥非得把我們倆往一塊兒湊合。
這次輪到陳越暈厥。他對手指著平安:你,你......我還以為你是老實人。
平安白他一眼:難道我不是麽?
陳越氣得沒話說。原來自己在那老主任心目中就是一強買強賣的封建家長!而且還死皮賴臉地都跑到人家單位去逼親了,這也太太太傷自尊了!他實在氣不過,還想努力掙紮一下:那你非得把我說成是你大舅子?說是小舅子不行麽?
平安漫不經心地說:倒也不是不可以。可你都是我小舅子了,那你姐看上去不得成我阿姨了麽?
陳越聽來聽去,這不是繞著彎子說自己老麽?一時間自信全無。他可憐巴巴地看著平安:我看上去真有那麽老麽?
平安很誠懇地說:不會啊,你看上去比鄭郝年輕多了。
陳越想:鄭郝,好幾年前就有人說他看上去象40來歲的了。他一生氣就說:我看上去當然不可能象你徒弟那麽嫩相。
平安難得心情好跟陳越開幾句玩笑,聽他怎麽突然扯到了朱小東身上,就有些奇怪。你怎麽想起他來了?你在我們公司看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