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路了!怎麼辦?”

她在這條沒有任何通路的長廊盡頭的窗前停了下來,向自始至終一直緊跟在自己後麵的“魯伯特”求助。

“從這裏跳下去。”

“魯伯特”這樣說道,他一把抱起吉爾,毫不猶豫的帶著她躍窗而出,之後重重的摔在大樓外堅硬的柏油馬路上!吉爾腰間的通訊器在下落過程中不慎掉出摔成了碎片,人卻幸運的沒有受致命傷——下落過程中,“魯伯特”在空中翻了一個身,落地時將身體墊在吉爾身下,用自己的血肉之軀保住了她的性命!

“魯伯特!”

吉爾飛快從地上支起身,手足無措的看著鮮紅的血液慢慢從“魯伯特”體內湧出,在冰冷的柏油馬路上氤氳成潭。“魯伯特”還有一口氣,隻是重傷到不能再聽從語音操控移動身體,監視器屏幕前,保衛員魯伯特.布拉迪多次命令他“起身”失敗,遺憾的搖了搖頭。

“再見了,吉爾,你要保重。”

他輕聲向屏幕中的吉爾道別,然後控製“魯伯特”用非常淡然的聲音對她說了最後一句話——“吉爾,不要管我了,你自己快點跑,走前先殺了我,我真的很疼。”

“不......你會沒事的,相信我!瑞貝卡,瑞貝卡......”

吉爾語無倫次的拒絕著“魯伯特”的請求,抓起他腰間的通訊器嚐試和身上配帶著急救工具的瑞貝卡聯絡,沒有用,通訊器因先前同地麵的劇烈撞擊產生裂紋成了一件廢品。她不死心的反複按著瑞貝卡的通訊號碼,心中逐漸變的絕望起來,“魯伯特”全身大部分骨骼在落地後已經摔的粉碎,就算立刻送到醫院搶救都難以保命,哪怕現在能夠聯係到瑞貝卡,也無濟於事!

“再忍一忍,魯伯特,很快就不痛了......”

她頹然的放下通訊器,雙手顫唞的觸上“魯伯特”的脖頸,忍痛結束了他的生命。過分年輕的生命,還未來得及體驗漫長的人生便已消逝殆盡,她不想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幾個小時之前,他們還在愉快的聊天——

“吉爾,克裏斯還是對你不理不睬的嗎?”

“哦,你是歐洲分隊的魯伯特.布拉迪吧?坐......是啊,無論我說什麼他都不怎麼回答,我真擔心。”

“別擔心,他大概在專心思考事情......其實他不應該太沉默,這是很不明智的。”

“怎麼說?”

“是這樣,有時候一個人即使有再多煩心事,也絕對不能在其他人麵前表現出來,沒有人願意和一個總是愁眉苦臉的人呆在一起。克裏斯他作為這次行動的總隊長,一舉一動隨時會影響其他人的心情,一定要全程保持樂觀向上的態度,這不僅僅是對自己負責,更是對同伴們的鼓勵。”

“恩,挺有道理的......沒想到你居然有這種觀點,就像哲人一樣!”

“不,其實我說的前半段話是很多年前我‘父親’對我說的,那時候我還小,曾經因為一些事整天板著臉,因此交不到朋友。後來我‘父親’知道了,就這麼勸我。”

“原來如此.....你的父親真是一個理智的人,他肯定很關心你和你弟弟吧?”

“沒有了,平常大多數時間他都把自己關在實驗室裏搞研究,我們一天見不到他幾次。”

“恩?你的父親是一個研究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