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挪了挪位置,掏出手機後猶豫了很久,這才撥通了徐夏的電話。
可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了:“你所撥打的電話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我將手機放在了桌子上,舔了舔自己幹澀的嘴唇後,為了弄清楚事情的具體來龍去脈,我隻能給我大伯打去電話。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大概二十秒後,我大伯接上電話對我問:“阿詠啊,找我什麼事情?”
“大伯,您和大娘最近還好吧?”我出於客氣,開口問。
“就那樣吧,對了,你們家的麥子再過幾天就能割了,你看看是找人還是?”我大伯對我問。
我笑道:“我有可能今天回來。”
“哦,蘇家的事情你知道了吧?”我大伯壓低了聲音問我。
我應了聲,說:“知道了,不過我怎麼聽說蘇家人把徐夏給告了啊?”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啊,我白天的時候還看到徐夏的婆婆在和徐夏割麥子。你也知道的,她們家的大塊地和咱家的距離不是很遠,婆媳兩個人還在說給蘇哲去治病的事情。下午我們一起回的家,回去後沒過多久我就聽到有人吆喝說蘇哲走了,等我吃完飯出去看,救護車都已經將人給拉走了。後來聽幾個知道詳情的人說蘇哲是吃了老鼠藥還是什麼,等到人回家,蘇哲都已經死了。”我大伯認真說。
“那他們家為什麼告徐夏啊?”我忍不住問。
“不清楚,誰知道她們家到底怎麼回事啊?反正現在人還在醫院,家裏也沒有張羅給蘇哲辦葬禮的意思,我估摸著這次蘇家和徐家有大矛盾了。”我大伯低聲歎道。
“那行,我下午回家估計要來麻煩您了。”我笑道。
“你個小兔崽子現在賺錢了,是不是也不打算認你大伯了啊?要回來就趁早,下午咱倆還能去你爹墳頭上看看。晚上回家咱爺倆整兩杯。”我大伯語重心長的對我說。
“行。”我應了聲。
掛斷電話後,我直接給康嘉佳打去了電話。她因為工作上的需要,最近這段時間直接借調到了華縣公安局。聽說還是在調查胡天的事情,因為有人看到胡天曾經回家一趟。
但我知道,這隻是謠言。因為胡天回家轉悠了一圈這個消息,是我讓老狗故意傳出去的。
這樣做的好處就在於可以暫時將警方的注意力吸引開,畢竟王寶現在已經被華縣警察給抓住了,如果不在給他們搞點噱頭出來,他們很容易會盯上我。
想想,一個高中學生,在短短一年之內發展到今天這種地步,給誰誰不會產生懷疑?
康嘉佳接上我的電話後,已經猜到我要問什麼,不等我說,她就對我冷笑道:“舊情複燃啊,是不是覺得以後又可以和你的夏兒在一起了啊?”
“別鬧,你怎麼知道我要問這件事情?”我笑著說。
“你那點花花腸子我要是捉摸不透,那我這個警察豈不是白當了?”康嘉佳說。
“哈哈,好吧,那就快點說吧,事情嚴不嚴重?”我忙開口問。
“暫時還不太清楚,不過從現場遺留下的證據來看,這件事情和徐夏沒什麼關係。蘇哲的死因是中毒,好像是吃了花盆裏誤栽的斷腸草。並且蘇家人也說那盆花放在家中已經最少一個多月了,平時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康嘉佳對我直言說道。
我忽然想起了自己那天早晨從水庫山崖上弄得那株小草,不過我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繼續問:“那蘇家人的態度怎麼樣?”
“其實照我看就是明擺著想要錢,你想想,他們家現在就剩下老兩口還有一個沒有結婚的大兒子。大兒子這麼多年一直在外麵,媳婦也沒娶到,錢也沒賺到,小兒子死了,總不能就這樣草草了事吧?”康嘉佳對我說。
我認真想,這倒也是真的。徐夏和蘇哲結婚的時候,彩禮十幾萬,這可讓蘇家吃盡了苦頭。
最重要的是,徐夏嫁給蘇家,最後還沒有給蘇家懷上一兒半女,雖然養了一個孩子,但這孩子卻不是他們蘇家的種。
這種事情,傳出去丟臉不說,最重要的是村子裏的人,對祖宗還是非常尊敬的。
正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不是不孝,用農村的話來講,蘇哲娶徐夏這件事情,那簡直就是辱沒先人。
還有就是徐夏的母親,那個二百五老不死的,為了自己兒子,將自己女兒直接推入了火坑裏。現在蘇哲出了這種事情,蘇家人如果不借機好好出這一口惡氣,那還真的不可能。
找到了原因,我也就有了解救徐夏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