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鄰居這兩個字,我的心情瞬間不好了,於是連忙問:“紅姐,你沒聽我爸說我們那家鄰居嗎?”
這句話,我覺得自己問的有點多餘。還能是那家啊?我們家周圍現在就徐夏家裏有人,東邊鄰居家的人常年在外打工,一年到頭很少回家。
況且,周圍這些鄰居家,最近也沒聽說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紅姐聽到後,轉過頭看著我說:“怎麼?難道你不知道啊?徐夏明天就要結婚了,應該是去徐夏家裏了。”
我們這邊有個傳統,但凡是姑娘家出嫁,如果在酒店辦事情相對而言就要方便很多了。首先家裏不用購置太多的食材,而且也不要借桌椅板凳,到時候隻需要請幾個幫忙的人,在酒店看著招呼客人就行。
但是對於徐夏家這種情況,想要在酒店辦事情,肯定是沒可能的,所以隻能選擇在家裏。但是在家裏辦事情,從正事前兩天就要請人幫忙。
購置食材的購置食材,邀請賓客的邀請賓客,還有在村子裏借桌椅板凳,廚房裏最少需要七八個人一起忙碌幾天。
久而久之,村子裏也就形成了這種傳統,誰家有事情,就算是不用請人,每一家都會出人幫忙,至於關係好點的,自然就是全家總動員了。
我愣了愣,心想自從上周周六晚上仵江這小子給了我一封徐夏寫的信,之後我和徐夏也沒有任何聯係。雖然每天晚上夢裏我都會夢到徐夏,可想起聯係她,我有些不敢。
更確切地說,我不知道和徐夏還有什麼可以交談的話題。
但是現在,我有種迫不及待就想見到徐夏的衝動。坐在炕上,愣了幾分鍾,我直接起身,此時剛才那種欲火焚身之感已經蕩然無存。
迅速穿好衣服,我沒說話,正要穿鞋子時,紅姐轉過身對我好奇問:“阿詠,你幹什麼去?”
“不行,我要去見見徐夏,我要問清楚,她難道真的打算嫁給蘇哲?”我氣衝衝的說。
等我話音剛落,紅姐立即上來拉住我的手,對我認真說:“別傻了,人家馬上就要結婚辦正事了,你現在去找她,以後你還想不想在這個村子裏繼續過下去了。當然,就算你不想,你爸你媽怎麼辦?他們以後還怎麼抬得起頭來?”
麵對紅姐的詢問,我怔住了,呆呆的坐在炕沿上,眼神呆滯,腦海中思慮著我和徐夏之前發生的種種。
其實在徐夏的事情發生之後,我甚至覺得我都開始有點神經了,隻要想起徐夏,我都覺得自己好像丟了魂似得。
紅姐見我如此,緩緩將我攬到了她溫暖的懷抱中,不斷輕撫著我的後背。而我,就像是個痛不欲生的孩子,忍受著鑽心的痛楚,不斷喘著粗氣。
紅姐的懷抱的確很暖,尤其當我的臉貼在她胸口上時,那種感覺尤為奇妙。
她那裏軟軟的,彈性很足,我仿佛可以透過這裏聽到紅姐心髒的跳動。
過了片刻,我輕輕從紅姐的懷抱中掙脫,紅姐看著我麵帶微笑,低聲問:“怎麼?害羞了啊?”
說實話,心中巨大的痛楚已經讓我難以在勃發男性的本能。可盡管如此,長時間在女人的懷抱待著,我臉不紅也沒多大可能。
等紅姐說完之後,我搖頭笑了笑,低聲說:“紅姐,你對徐夏這件事情怎麼看?”
紅姐從自己褲兜裏掏出來一支香煙,遞給我一支後,自己點燃一支,然後給爐子裏不斷擱煤塊的時候開口說:“我覺得挺好的,如果徐夏是個老老實實過日子的人,對她來說應該算是最好的歸宿了。”
“你真的這樣以為?”我忍不住繼續問。
紅姐點頭說:“嗬嗬,要不還能怎麼樣?難道和你在一起啊?就你現在養活自己都是困難,更別說還帶著一個已經懷孕的女朋友了。當然,就算是你能養活的了,你讓社會上的人怎麼看你?以後上了大學,你怎麼在大學校園生存?難道走早路上就聽到背後有人對你議論,說你養活著別人的女人和別人的孩子?”
紅姐的話雖然很傷人,但是同樣,非常現實。
我呆呆的坐在炕沿邊,喘了口粗氣。過了幾秒,然後開口說:“嗬嗬,既然都已經這樣了,我能有什麼辦法?不過我覺得,徐夏這種姑娘,和蘇哲也不可能真的長長久久的過下去。”
“你也看出來了?”紅姐很驚訝的轉過頭,看著我笑嗬嗬的說。
我點頭答應一聲,然後開口說道:“雖然我愛徐夏真的愛的很深,可最近這段時間,我對她的看法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紅姐也沒過多詢問什麼,我從紅姐眼神中看得出來,她對徐夏的了解,好像比我還要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