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常說聽人勸吃飽飯,可我這種不聽人勸的角色,也許就應該被別人往死裏揍。
路上,我腦海中還回想著昨天晚上王田畫對我說的,讓我別去找田天。雖然我暫時還不清楚田天和陳華到底是什麼交情,可我能確定的是,田天絕對知道陳華的底細。
如果我這次去了,談的成功,能夠從田天口中知道陳華靠的是誰,那我和王田畫到時候就可以再想想其他辦法了。畢竟這樣坐以待斃,也不是個辦法。
很快,我到了王田畫開的酒吧門前,或許因為我來的還比較早,所以酒吧還沒開門。卷簾門將酒吧內部的一切全都遮擋著,你隻能看到冰冷的門麵對著你。
這條街在過去幾年曾經繁華一時,但隨著近些年縣城不斷的朝西邊發展,這裏平時也就沒幾個人了。萬幸的是在街道中間和南側位置分別有兩個小區,裏麵還有些住戶。
酒吧平時大部分的顧客也就是這兩個小區裏的,當然還有田天的一些朋友。具體收入怎麼樣,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在我看來,但凡是做生意的,基本都能賺到錢。
有些賺不到錢的,那也隻是店主腦袋瓜子不夠用。
我看看時間,才是早晨九點多鍾,深秋的天,外加昨天還飄過雪,街道中一陣寒風吹來,我不由得顫抖起來。
我看著四周偶爾有走動的行人,腳步匆匆,好像都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似得。
在這裏盤旋了大概半個小時,我有點冷的受不了了,正準備找個地方暖和暖和,沒想到手機響起。我手有點僵硬,掏出手機,也沒顧得上看電話號碼,接通後直言問:“你是?”
“阿詠,你該不會沒記著我的電話號碼吧?”紅姐在電話那頭有些驚訝的對我問。
我聽到紅姐的聲音,連忙開口笑道:“不好意思啊紅姐,太冷了,我都沒顧得上看電話是誰打來的。”
因為我說話的時候嘴唇都在顫抖,紅姐聽到忙問道:“你在什麼地方?沒回家?”
“沒有,我下午才打算回去,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也沒什麼事情,我就是問問你今天有空嗎,我想去你家拜訪一下叔叔阿姨。”紅姐語氣中帶著期待,對我咯咯笑道。
我忽然想起上周來學校的時候我爸好像說家裏已經給紅姐準備了一萬塊錢,讓我有空打電話給紅姐,到時候將錢還給紅姐。
想到這,我忙笑道:“嗯,家裏不用去了,我爸已經把你借給我家的錢準備好了,等下周我來的時候帶給你。”
我到底是多想了,這話說出來後,紅姐有些不悅的對我說:“阿詠,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啊?你難道以為我今天打電話是來找你要錢的?”
我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連忙對紅姐解釋道:“不是的,紅姐你別誤會,我隻是想起我爸上周我來學校之前給我說的話了,所以今天就給你說說。”
紅姐苦笑兩聲,直言道:“你現在在那,我過來接你。”
我剛開始對紅姐是沒幾分好感的,但是時間可以徹底改變一個人,當然也可以改變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的看法。
通過最近這段時間我對紅姐的了解,我看得出來這個年輕女人心中的苦楚,她現在對我這樣,很可能是覺得對我有所虧欠,而我,也可以成為她傾訴內心苦楚的對象。
現在,我沒有理由拒絕她的要求,更不知道應該怎麼拒絕。
我沒多想,直言道:“我在文昌路南出口等你。”
紅姐掛斷電話,我開始朝約定的地點走去,路途不是很遠,幾分鍾後我就到了路口。在路邊正在張望的時候,紅姐開車緩緩駛來,停在路邊,打開車窗示意讓我上車。
我也沒多想,就鑽到了車上。因為有空調,車子裏麵比外麵暖和的多,我搓了搓冰冷的手,有些尷尬的對紅姐笑道:“紅姐,今天怎麼想起去我家了?”
紅姐就坐在我旁邊,她今天穿著一身黃色的羽絨服,下麵是緊身的打底褲,保暖的那種,帶小碎花的那種,看上去花枝招展,你第一眼看上去,就像是個和我年齡差不了多少的學生。
紅姐笑了笑,對我開口說:“你這個弟弟我都認識這麼長時間了,現在還不知道你們家具體在什麼地方,那我這個姐當的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我更加不好意思了,心想我到現在也不知道她們家到底在什麼地方。隻是簡單的知道她的個人信息罷了……
“紅姐,等到下周,我也想去去你家。”我低聲說,不過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