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後,我和徐夏兩人全都沉默了,靜靜的相對而站,彼此之間都心知肚明,報仇,嗬嗬,那會這麼容易?
我轉身離開,徐夏試圖要拉住我,但我還是輕輕推開了她的手,低聲說:“早點回家,祝你幸福。”
徐夏站在原地,她在沒多說一句話,隻是靜靜的站著,就像是等待今天的朝陽,溫暖她冰冷的身體……
我回到車上,老狗坐在駕駛座上抽煙,見我來了,將煙頭丟在了車窗外,笑著問:“你怎麼一個人過來了?”
“走吧。”我心中亂成一團,隻有徐夏的聲音還在不斷回繞。
老狗淡淡笑了笑,然後在我身邊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反正說的很多,從我上車他就說起,一直到了高中校門。
可是我,都是左耳朵進去,右耳朵出來……
人在傷心的時候往往都是這樣的,思緒會隨著自己的心情恍惚迷失。
當我從車上下來,在校園昏暗的照明燈下,我看到天空中開始飄起了潔白的雪花,鵝毛一般,沒有風,就那樣自由飄落。
很美,美的可以讓人窒息。
老狗看到,從車上下來後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喃喃說:“今年怎麼這麼早就下雪了,竇娥冤啊?”
我心中想,這不也正常嗎?嗬嗬,這麼寒冷的日子,飄點雪花在將你的身體冰封起來,不也挺好?
我昏昏沉沉的回到宿舍,以身體不舒服的理由在宿舍睡了一整天,名義上是睡覺,可是睡沒睡著隻有我心裏清楚。
下午,我拿著飯卡,拄著拐杖到食堂餐廳吃飯,旁邊跟著趙濤和黃澤還有徐華,三個傻帽樂嗬嗬的,說著寫無關痛癢的屁事。
因為我腿腳不方便,黃澤就承擔起了幫我打飯的責任,說心裏話,二樓食堂左側的炒麵算得上是學校裏最討人喜歡的飯菜了。量雖然不是很足,但味道和外麵飯館中的沒什麼差別。所以在這裏想要學生排隊,基本是沒可能的,全靠你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當然,那些沒身份地位的,憑借的就是自己的體格。
不過這裏萬幸是男生的天下,吃炒麵的女生也真沒幾個,大部分都去了最東側的麻辣燙或者小吃窗口。
隨便找了個沒人的位置,我們坐下後趙濤哈哈笑道:“阿詠,你知道哪些姑娘為什麼大部分都是飛機場嗎?”
我微微皺眉,低聲說:“年齡還小,你難道還讓她們變得和你奶娘一樣傲人啊?”
旁邊徐華聽到,差點笑噴,連忙開口說:“詠哥,別逗了。”這話說完,徐華對趙濤問:“說說看,你難道還有其他什麼高見?”
“一天天的全吃蔬菜,還想長多大啊?再說了,你看那幾個做小吃的師傅,那個不是停車場高速路,一馬平川。”趙濤倒是開口大大咧咧的笑道。
兩人談笑之間,我又看到了一個熟人,就是張冰。這小子和他們宿舍的兩個男子朝炒麵窗口走去,還沒到旁邊,他身邊的兩個男子便撒丫子衝了過去。
我一雙眼認真盯著,心想這樣橫衝直撞,真不怕被某些脾氣爆的給打死啊?
就在我如此思慮的時候,意外還是發生了,張冰剛走到人群邊,裏麵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子端著盤子舉過頭頂憨笑著走出來。
我之前見過這個二愣子,在學校操場,是體育生,踢足球的。可我覺得這小子更應該去練習拳擊或者散打,因為踢球在我們國家來說,簡直就是在坑爹,沒半點出路。
還有一點,那就是白瞎了這麼個好身體。
這男子剛走出人群,我連忙低聲對趙濤說:“兄弟,要打架了。”
“別扯淡了,不可能吧?”趙濤神色瞬間認真了不少,連忙轉過頭順著我眼睛看的方向看去。
果然,等趙濤這話剛說完,高二的二愣子因為要躲閃張冰,腳步一亂,頭頂上的餐盤直接掉在了張冰身上。熱騰騰的炒麵,灑落一地也就算了,更重要的是還有些直接被倒在了張冰的衣領中。
看到這些,我忍不住對趙濤笑著說:“衣服也吃飯,真尼瑪是奇葩啊!”
黃澤見人群有些亂,於是連忙從人群鑽出來,抱著盤子迅速找到我們,坐下後嘿嘿笑道:“怎麼回事?快點說說!”
二愣子之所以叫二愣子,原因就是這人十有八九屬於那種沒腦子的,遇到這種情況,還沒等張冰開口說話,這家夥便暴跳如雷,對張冰大罵道:“王八蛋,你眼睛瞎了啊?沒看到老子出來是吧?NN的,真尼瑪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