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吃錯藥(1 / 2)

憤怒,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很多人質疑,問:“這難道不是一種感覺嗎?怎麼會成為一種東西?”

可這在我心中,憤怒這兩字已經得到了嶄新的詮釋。

當人極其憤怒的時候,最通常的表現是怒不可遏,身體完全不受大腦控製,做出一係列讓對方匪夷所思的事情。當然,還有另外一種狀態,憤怒會使人出奇的冷靜。

不過在這種出奇的冷靜下,無疑會藏有巨大的殺機。

胡天不知道打了我多少下,此時我的整張臉都已經變形,開句玩笑,我這會和豬頭已經沒多大差別。

他見我隻是靜靜地站在原地挨打,不說話,更不還手,臉上的笑容也隱藏在了紅腫的臉頰上。胡天停手了,這也並非是他的本意,而是坐在床邊的那倆人有些看不下去了,起身對胡天說:“好了,別太過分。”

胡天還是很聽這兩人的話,等對方說完,他對著我狠狠點了點頭,低聲說:“小子,給你兩天時間,你要是還不把錢給老子拿來,老子下次就不用鞋底,直接用刀子!”

我還是沒說話,因為在我心中,胡天已經死了,我沒必要和一個死人計較。

“你聽到了嗎?”胡天繼續嗬斥道。

我冷笑著,隨著臉部肌肉微微動了動,刺心的痛楚瞬間襲遍了全身。

胡天也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了,他不想違背已經起身那兩男子的意思,但也不想就此罷休。一雙眼怒視著我,這時兩個男子已經走到胡天身邊,拍了拍胡天肩膀,微笑著說:“好了,今天就此為止。”

“可是……”胡天心有不甘的瞪了我一眼,直言說道。

我看到這兩男子眼神中的表情發生了些許變化,望了我一眼,低聲對胡天說:“得饒人處且饒人,現在有我們給你小子撐腰,如果哪天我們去了其他什麼地方,你小子可真要學學怎麼做人了。”

對胡天這種人講道理,我真覺得這兩男子是閑得慌。

不過胡天估計是礙於現在他還沒成多大氣候,很多事情還要讓這幫人照看著,所以點頭答應了聲。

胡天出門,黃澤轉過頭,迅速走到我身邊開口問:“阿詠,到底怎麼回事啊?你怎麼會欠胡天錢啊?”

我的嘴巴裏麵估計已經血肉模糊,我聲音顫抖著對黃澤說:“沒事的,不過還要麻煩你今天晚自習給班主任幫我請假,我要去醫院瞧瞧。”

黃澤連忙點頭,然後對我問:“怎麼?要不要我找人陪你去?”

“不用了。”我搖了搖頭,嘴唇微動著說。

黃澤無奈歎了口氣,從身上掏出來五十塊錢,遞給我:“拿著吧。”

我也知道黃澤是什麼意思,相對而言,我們家的情況在宿舍其他幾個兄弟中,算是最差的。

不過現在我不能要黃澤的錢,不是因為嫌棄少,而是因為尊嚴。

被人打成豬頭也就罷了,如果還收下這五十塊錢,日後在班裏還怎麼抬得起頭?

黃澤見我搖頭,有些不甘的將錢裝了起來,不過又對我開口說:“阿詠,如果他們勒索的話你可以報警。”

我點點頭,不過心中卻是在想,報警?嗬嗬,到時候胡天被抓進去,最多也就拘留一周,出來之後我還不得受皮肉之苦?

我在學校不少學生的注視下出了後門,前門學生太多,我丟臉!

到了外麵,在學校後門一家小超市買了個口罩,戴在臉上,將帽簷盡可能壓低一些,不讓更多人發現我這慘狀。

縣城不大,何況在縣城也有不少我們鎮上的人打工,萬一我被發現,到時候一傳十十傳百,事情傳到我父親耳中,問題就糟糕了。

找到一家診所,診所不大,裏麵的醫生是個二十六七歲的年輕小夥子。還有個小護士,看樣子應該是醫生的女朋友。

見我進門,醫生低頭玩電腦遊戲的同時對我問:“坐下吧,怎麼了?”

“我想買點消炎藥。”我喃喃說道,因為嘴裏的疼痛逐漸加重,有些吐字不清。

醫生估計是沒聽清楚,外加我將自己打扮的像個粽子,他無奈笑著搖了搖頭,就對自己小護士說:“給拿一盒米非司酮。”

小護士低頭笑了笑,將盒子放在桌上,然後說:“六十二塊八毛。”這話說完,還沒等我開口說什麼,醫生有些無奈的說:“最好還是去醫院吧,藥物搞不好出了什麼問題你小子這輩子就完蛋了。”

我那時候哪知道米非司酮是做什麼的?話說連女人的胸都沒碰過,怎麼可能知道這玩意的療效。

當時也怕被他發現臉上的傷,二話沒說,便掏出六十三塊錢,放在櫃台上轉身就走了。

出門後因為盒子有點礙事,於是就直接將裏麵的藥片取出來,裝在褲兜裏回了宿舍。

晚上我沒去教室,嘴巴裏的疼痛讓我對做什麼都沒心情。

躺在床上,掏出手機登上QQ看了眼空間動態,特別關注的有一個,就是徐夏。

最近這幾天她都沒發表任何動態,不過今天發了一連串的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