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母擦擦眼淚,嘴裏還罵罵咧咧:“都是那個李小瓜害人,不是他……”

蔡軍拍拍她的肩:“死者已矣,現在最重要的是葉鵬。”

葉母隻好點點頭,目送蔡軍。

蔡軍不知道自己為何豁然開朗了。

或許是看見葉鵬此刻的支離破碎,才發現,由始至終,自己才是被嗬護備至的那一個。

當然,自己不比葉鵬,從小受慣了人情冷暖,對許多事情,已經沒有了良知,葉鵬是溫室的花朵,家裏小康,麵對許多事情的承受能力畢竟是有限的。

是的,他起碼轉身,還有鼎向榮,而葉鵬,轉身,什麼都沒有了。

方皓,隻會讓他更痛苦。

蔡軍本想找方皓出來談一談。

鼎向榮對蔡軍的一句話,卻提醒了他。

“別試圖勸服方皓對葉鵬的執拗,他的掌控欲比我還可怕,他是不是喜歡葉鵬我不知道,但是第三人介入他和葉鵬之間,隻會讓事情發展的更壞。”

蔡軍想著,對葉鵬,他隻能定時去探望,希望方皓,不要讓李小瓜的事情,發生在葉鵬身上。

23.

舊城區的改造計劃依舊在進行。

方皓把彙成拆得四分五裂,隻留有舊城區這個掛名上的項目。

幾乎實際都是有方二名下的方隆在支撐。

鼎向榮也不急,方皓所有的行動都在他掌控範圍。

由得他在眼皮底下蹦躂。

甜頭,總是要給方皓的,不然這小子瘋魔起來也讓人有些吃不消。

蔡軍隻負責替鼎向榮守好這片工程。

眼見工程臨近尾聲,葉鵬的情緒時好時壞,心理輔導定期也去。

蔡軍對鼎向榮,也隨著時間、事情的交雜,而沒了計較的心思。

鼎向榮幾乎是占山為王,把蔡軍租的公寓當做自己家了。

每天讓阿姨去打掃、做飯。

別墅都不怎麼回了,天天一有空就往裏鑽。

蔡軍說過他,鼎向榮臉皮厚,充耳不聞。

隨你說,他就是不走。

但是看著工程快要完成。

蔡軍對去留問題又隻字不提。

鼎向榮急得上躥下跳。

吃過晚飯,蔡軍看著收尾工作的文件。

鼎向榮端著湯碗,送到他寫字台上。

蔡軍也不理他,隻顧著看文件。

鼎向榮低聲細語道:“喝點湯吧。”

蔡軍瞥了他一眼,點頭:“放這兒吧。”

鼎向榮把文件夾關上,蔡軍抬眼。

“這文件什麼時候看都一眼,我這個老板還沒記著催你呢,你那麼急幹嗎?你是不是準備快點做完,好快點離開?!”

蔡軍鬧明白了,這老狐狸轉了半天,就是為了問這個。

“你想我走嗎?”蔡軍反問。

鼎向榮不假思索:“當然不。”

蔡軍點頭,拿過湯喝了口:“那就行了。”

什麼意思?鼎向榮看著蔡軍,蔡軍不看他,翻開文件夾,繼續看。

等到舊城區終於竣工。

蔡軍沒有提出辭呈,隻不過,因為馬上劉小娜要結婚了。

鼎向榮以為,他是準備結婚時提出?

不行!絕不能讓他提出,鼎向榮冥思苦想了好些日子,才決定,劉小娜的婚禮,是最後的機會了。

必須把蔡軍給留住。

竣工是春暖花開時,劉小娜的婚禮那天,天公作美,晴空萬裏,加上氣溫適宜。

劉小娜心頭大石落地。

總算沒有讓她精心策劃的露天婚禮出洋相。

蔡軍和鼎向榮入座後,一直不出聲。

鼎向榮過去抓他的手,蹭他一手背的汗。

蔡軍斜眼看他:“不知道鼎爺原來有手汗這個毛病啊。”

鼎向榮拉著他的手在自己手裏摩挲:“臭小子,爺緊張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