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o緩緩的止住腳步，在離Keely還有幾米的地方就停了下來。努力的控製著臉上的表情不要顯露出太多脆弱，她低聲說，“是生意上的事。”
“哦？”Keely看著Cho離的自己老遠，好像她是什麼髒東西一樣，心裏更是又氣又傷心，語氣越發的不好，“時間就是金錢。有話快說，你可以耽誤我的感情，但不要耽誤我賺錢。”
對自己說了多少次，是她對不起Keely，Keely是最無辜的受害者，可是看到昔日的好友這樣連看見自己都感到難以忍受的樣子，她的心還是控製不住的抽搐。強忍著難受，她迅速的說，“竟標舞伴的名單上，可不可以加上我的名字？”
Halloween-3
“你？”Keely驚訝的暫時忘了憤怒，“你要上名單？！”
“恩。”Cho點頭，鬆了一口氣的看著Keely不再那麼尖銳的樣子。雖然她從小到大處處看人臉色，可是在她心裏，Keely總是不同的。盡管她也倔強的想裝作不在乎，可騙的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
“為什麼？”
“啊？”
“為什麼忽然改變主意？”Keely仔細的看著Cho，想要猜出她的心思，“從前我那麼勸你，你卻跟我說什麼感情不能拿來買賣那一套大道理。可是如今你都已經不缺錢了，為什麼還要跑過來犯賤？”
“你不要說的這麼難聽……”
“嘴巴長在我臉上，我想我有這個自由！”
長久的沉默。Keely噘著嘴再次轉身。
“我缺錢！”Cho趕緊大聲的說。
“缺錢？”Keely冷笑了一下，側頭問，“你不是得到了校醫院助理的職位解決了生活費，憑你的成績，想拿到獎學金減免學費更是沒有問題。你還缺什麼錢？還是你就是貪得無厭？”
她是條蛇。Cho看著Keely緊握的微微顫唞的拳頭，沒有一刻這麼強烈的感覺到，這個朋友已經在蛇院培養出了正宗的蛇性。而她，這輩子似乎注定是要被蛇壓製著，無法翻身。
“我需要錢。”Cho隻是簡單的說，沒有解釋，也沒有退讓，“我想我能給你帶來一筆可觀的收入——如果這個校園裏不全是衛道士，想要消滅我這個婊子的話。”
這是一個很重的詞，Cho是個說話很含蓄的人。能夠把這樣的詞用到她自己的身上，她一定是被輿論折磨的很痛苦吧？Keely的心鬆動了一下，可隨即就想到，Cho這是罪有應得。Cho能把“婊子”兩個字說的這麼自然，難道不是自甘墮落麼？
“這個你不用擔心，很多男人喜歡婊子。”Keely輕描淡寫的說，“這是你自己願意‘賣身’，和你的那些男朋友說清楚了，別到時候怪到我頭上。”
“我的身體屬於我，要怎麼賣是我的自由。”
“隨你。”Keely從兜裏掏出一個小本子，把Cho的名字寫到上麵，然後問，“賣舞會的舞伴使用權？還是賣之後的約會權？還是……”
“所有。”Cho截斷了Keely的話。
“很好。”Keely扯著嘴角斜眼看了Cho一眼，在本子上畫了一串鉤，“條件？年齡，性別，熟悉程度……”
“出價最高的。其他沒要求。”Cho再次截斷Keely的話。
Keely的手在本子上停頓了一下，然後對著地上的雜草說，“‘賣身’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Cho淡淡的笑了一下，因為Keely的忠告而感到一種久違的幸福，於是柔聲說，“我知道，去年的那一團混亂是我們兩個一起闖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