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架空)

上諭:

太子承恩,不法祖德,不遵朕訓,惟肆惡暴戾□,種種惡端不可枚舉。朕包容十餘年,尚冀其悔過自新,故隱忍優容至於今日。乃其惡愈張,專擅威權,鳩聚黨羽。若以此不孝不仁之人為君,其如祖業何諭。朕今昭告於天地、宗廟,將承恩廢斥,貶至台州,不得回京。

——出身皇家的孩子鮮有單純之人,他又怎能會不明白父皇的心思。

隻是……

“父皇,我恨——我恨啊——就因為我不是她生的,便注定隻能當五弟的墊腳石麼!!”

……

……

大順二十八年秋,賢宗猝卒,五皇子承澤新登帝位,改年號“肅”,賜廢太子承恩白綾鴆酒,逼其自絕於台州舊府。

最無情是帝王家(穿越)

第一章

話說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秦末六國紛爭,並末於耀。

元年826,天下共分六國,其中耀、夏為強國,魯、燕、韃、秦皆為附屬國。

元年1006年,天下共分四國,其中耀國多年不衰,夏國內憂外患危危可及,魯國則經曆多年的洗禮終成強國,燕國如病癆般苟延喘熄。

—————《翰書》

史官記載:慶元六年春,元明帝喜得一子,大悅之餘,大赦天下,並國宴三日,發下聖旨,昭告天下。

慶元十四年秋,元明帝為求誠心,將其三子送去夏國。

慶元二十三年,夏國破敗,元明帝心念此子,故將之接回耀國。

淩亂的腳步,女人的呻[yín],產婆的叫喚雜亂無章的交織在了一起。

被禁錮在一個黑暗空間的承恩在脫離禁錮後慢慢睜開了眼皮,竄入鼻端的是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以及耳旁女人若有似無的虛弱呻[yín]。

“皇子,娘娘是個小皇子啊~”產婆抱著承恩驚喜得樂嗬嗬的合不攏嘴,承恩不耐煩的皺下眉頭,決定閉著眼睛不再理會。

“產婆,為什麼我的孩兒不哭啊~”虛弱的女人就算到了這個時候也不忘關乎一聲自己的孩子,因為這事關以後她在宮裏的地位,“不、不會是個死胎吧?”女人不顧產後疲憊的身子,硬是用手撐著坐起來,“青顏你快去給我看看,如果死了就馬上把之前準備好的孩子抱回來頂替。”

在深宮裏,往往是女人們的戰場,相對於男人們戰場上的拚殺,她們比的是心計是手段,是殺人不露血的陰謀。

她或許愛她的孩子,可是她更愛的是宮廷裏的榮華富貴,隻手遮天的霸權。

產婆提起承恩的小腿,啪啪啪的幾巴掌打在承恩皺巴巴的屁股上,承恩惱怒的睜開眼想要嗬斥,可是出口的卻是‘哇哇哇’的哭喊聲。

“娘娘你看三皇子的聲音如此清亮,日後定能成大氣!”產婆不顧承恩的不願,將承恩抱到女子麵前。女人一手接過承恩,溫柔地拍拍承恩尚且還是脆弱的身體,“這便是我梅妃的兒子,我日後的依仗……”並不是兒子並不是親人,隻是地位的籌碼。

梅妃喜得一子的消息在半個時辰內傳遍了整個皇宮,元明帝一下朝便匆匆趕去凝香殿。

承恩那時候睡得正香正甜,他沒有追究為什麼漂泊了千年的自己可以再次擁有以前尊貴的一切,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在他想來,沒有什麼是比隻能孤獨一人遊蕩在紅塵世間更糟糕的了。

忽而被人騰空抱起,承恩慌張的睜開眼,入目是一個身著黑色玄服的男人,男人見承恩黑溜溜的眼睛直盯著他瞧也不哭鬧,頓時起了逗弄的心思,將白皙帶著薄繭的指腹伸進承恩小小的嘴邊,笑嗬嗬道“這便是朕的三皇子,雖是醜了點,不過倒也算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