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2 / 2)

已有三日。

整整三日裏敵方都是按兵不動的模樣,雖有探子回報,說同南王勾結的番邦突厥臨時易主,敵方軍心大亂,想必不出幾日便要撤離,作鳥獸散,但齊將軍依然不放心。

正所謂狡兔三窩,兵不厭詐,更何況南王便在那裏,若不祛除南王,就無法拔除陛下心中的那根刺。

說到刺,趙王何嚐不也被陛下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齊將軍微微的歎了一口。

遠方陰雲漫天,一片飛沙走石,連卷著無盡的風雪。

真不是個好天氣。

所以,當齊將軍同軍中兄弟在帳中吃飯喝酒的時候看到一群糙漢子裏格外的細皮嫩肉的趙王,經不住張大了嘴巴。

同趙王一桌的李校尉看到齊將軍目光,立馬拍了下趙王的肩膀:“混小子,沒瞧見將軍都看著你了麼?”

同那群五大三粗的漢子比,趙王的吃相實在是端莊斯文,一舉一動的王族氣派,他慢慢的擦幹淨了自己的嘴巴,這才對上了齊將軍的眼睛,微微的一笑。

齊將軍心頭開始噗通亂跳了。

趙王道:“齊將軍,別來無恙?”

他聲音不大,卻讓周圍的人聽的一清二楚,李校尉不悅的又拍了下趙王的肩膀,卻被趙王一個冰冷的眼神止住了動作。

齊將軍貪婪的看著他。

他的趙王依然那麼俊俏,雖然衣服上都沾染了風塵,可是人卻顯得更加的清朗俊逸起來。

趙王見他呆愣的模樣,便起身踱步到他麵前,向著齊將軍伸出了白白淨淨的五根手指頭:“齊將軍,你當初說的話,本王可是來兌現了。”∴思∴兔∴在∴線∴閱∴讀∴

“您——”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給本王準備洗澡水。”

一旁人聽見趙王自稱本王,心下和臉上都是一片訝然,齊將軍許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殿下……你,你怎麼跑這兒來了,這兒環境是如此的惡劣,殿下你金枝玉葉,又怎能受得住?”

趙王聽他關心自己,心裏暖洋洋的一片,他臉上仍是端著冰雪:“哦?我一個大男人,又什麼好矜貴的,倒是你,拋下我妹妹,我不來這兒盯著你,怕是你一個忍不住便要尋歡作樂,出了岔子,就要對不住她了。”

四周人倒抽一口氣,世人皆曰趙王極為戀妹,看來確實不假,不然怎麼為了這麼點小事跑到了這麼遠的邊關。

齊將軍別過頭:“請趙王殿下放心,我齊端這一輩子便隻有……殿下他一人了,如有二心,天打雷劈。”

趙王這才真心而滿意的笑了,正色:“其實我這次前來,不過是因為自小仰慕齊將軍風姿,國家有難,我身為王爺,自當盡一點綿薄之力,以振軍心。”

他的理由極為牽強,可是已經在此地同敵軍苦戰了數月的將領的耳力卻是另一番滋味。

趙王,那個最為嬌貴的王爺居然也來了,他同我吃一樣的飯,睡一樣的地方,過一樣的日子,他都能忍下,那他們還埋怨什麼?

齊將軍頗為感激的看了趙王一眼,繼而擔憂的輕聲道:“這事陛下知道麼?”

趙王冷冷挑了他一眼:“本王的事,什麼時候犯得著讓皇兄插手了。”

他說的傲慢,似乎也有這傲慢的資本,當晚,齊將軍被趙王死死的壓在身下的時候,經不住老淚縱橫——他是有多蠢多粗心大意才把餓狼看成了兔子。

趙王一寸寸的舔過他的蝴蝶骨,頗為嫌棄:“傷痕太多,難看。”

齊將軍咬著枕頭,嗚咽:“難看就從老子身上下去!”

“老子——?”趙王冷冷的一笑,用力的捏住齊將軍□:“夫君好大膽,竟敢自稱先皇。”

原本被趙王欺負的泫然欲泣的齊將軍猛然聽見了夫君二字,蒼白的臉上一片緋紅:“……胡說……世上哪有妻子抱丈夫的……”

“怎麼?成過親之後就想抵賴了麼?……幸好當初沒把妹妹嫁給你這麼個負心漢……真……緊。”

“誰……哈……誰想抵賴!你……你這個……混蛋!老子明天還要去練兵!還要拉弓!還要應戰……那裏……太厲害了……”

“那些個破事就讓奴家來吧,夫君還是好好享受吧。”

“唔……”

趙王把人折騰到天亮,看著齊將軍不堪重負昏昏睡去的麵容,這才神清氣爽一臉滿足的出了將軍大營。

看著蒼茫的天色他的神色一變,對著跟在身後的李校尉道:“李校尉,備馬,請隨我去一趟敵營。”

這麼個老不休的南王,明明大勢已去還在那兒窮折騰,不如趁此時吃飽喝足精力打好把他的老窩給踹了,省的他再出什麼幺蛾子,妨礙他趙王騎將軍。

作者有話要說:餓,拖了這麼久實在是不好意思嚶嚶嚶,俺實在不會寫宮廷啊,軍事之類的文,隻好像擠牙膏一樣的擠……不知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