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可心思?
誰知道呢?才這麼短的時間,雖然有時候覺得他有點可憐,而且他人很不錯,身為一家之主,卻從不把別人不當人,……
嫌惡?怎麼會呢?奶奶說過人活一世,但求無愧於心,又何須被那些條條框框所禁錮束縛?從村裏人的閑談中他早就得知,奶奶本是財主家的小姐,卻傾心於無家無業的窮書生,寧肯為他放棄了富貴榮華與時人最重視的名節,自主婚嫁。雖然外人對此大多嗤之以鼻,但他卻知奶奶從未後悔過,亦不曾自傷過,即使爺爺去世後,她悲傷難忍,卻依然心境灑脫一如從前。
“你在嘟嘟囔囔些什麼?”方均廷隻著裏衣從裏麵出來,“外邊冷,喝些熱茶。義父沒什麼事吧?”語調依舊平平淡淡。
“沒事,小酌怡情,偶爾喝醉一回也是快事一件。”鍾歌心不在焉,習慣性地去給方均廷鋪床,卻發現人家的被窩已經暖和了。
真想抱走,鍾歌蹲在地上肖想著別人的被子看,被子的主人問他:“他們跟你說什麼了?”
半天,方均廷都以為他肯定不會說了,才聽他說:“少爺,你能不能不要讓大老爺趕我走啊?”
既然現在不能判斷自己的心情,那就多要一點時間吧。
雪下了半夜,臨近天亮的時候卻停了,鍾歌的心情也如初晴後的天,澄淨無波。
方均廷遙遙看他把映陽給的賞錢來來去去看了幾遍,一向平靜無波的臉上竟然有了些笑意。
映陽推推重泉,“說了不讓你多事,還不聽。”
“我不過是想讓他想清楚些,不想讓他耽誤兒子。”
“鍾歌不是糊塗孩子,兒子就更不是了。我們兩把老骨頭就別瞎操心了。”
“你終於承認你老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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縈絮看他們如此,與丈夫相視而笑。
再看兒子,正與鍾歌比誰的銅錢多,寧芳有些擔憂:“小予別再跟他學成個財迷。”
寧菲也說:“不錯,為防萬一,我們還是把小予的錢收過來的好。”
那邊玉蘭在喊:“活幹完了,我們來堆雪人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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