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懷胎,果然珍珠生了一個兒子,薛家大喜,薛蟠趁機跟母親說,幹脆給珍珠扶了正算了,薛姨媽心裏想著是珍珠畢竟是丫鬟出身,名不正言不順,可薛蟠又舊事重提,說道:“若是再娶進門一個桂花,咱們家可怎麼辦?”
薛蟠又央求了好久,薛姨媽這才點頭同意了,隻不過這扶正的儀式卻是草草的辦了了事,珍珠自知自己身份,能有一個少奶奶的名分就知足了,也不拿主子架子,和從前一樣,薛姨媽這才舒服了些。
薛姨媽是舒服了,可薛府的下人們心裏可不這麼想,每個丫鬟都既嫉妒又瞧不起珍珠,都是伺候人的,誰比誰高貴?不就是肚子爭氣嗎?敢情誰不能生啊?
現在母老虎已經被休掉了,她們看珍珠也是軟弱的,都卯足了勁想要爭薛蟠的寵,隻可惜,現在的薛蟠,已經是硬不起來的小龍了,哪裏能應付她們呢?
每日隻規規矩矩的,除了去九爺府上辦事,回家就進屋睡覺,那些丫鬟還以為是珍珠霸占著主子不放,氣的牙都要咬碎了,可她們也不知道,每日同床卻如同寡婦一般的生活,珍珠自己,也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淚。
好在還有孩子,珍珠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教養孩子身上,盡力想要做一個賢妻良母,可是,薛姨媽實在是放心不下珍珠的出身,生怕她對孩子有什麼不好的影響,卻是連碰也不讓她碰的。
這下,真成了閑妻涼母了,珍珠無法,也隻得安安靜靜的,每日在薛姨媽麵前立規矩,做做繡工,和寶釵說一說話,待寶釵嫁人後,她的日子,真的就隻能用枯槁來形容了。
無數個夜晚,她也曾幻想過,如果當初拿了賣身契回了家,會不會,就不是現在這般模樣了呢?
沒有人在意這個女人的黯然神傷,一向沒心沒肺的薛蟠早已經在淪陷了身體後終於把那不知道在哪兒的心都給淪陷了,薛家也因為這個戲劇性的轉折,在雍正初年的風雨飄搖中保持了完好——當然,這其中薛蟠努力的按照兩位的指點做到急流勇退有著不可磨滅的功勞。
曾經輝煌的薛家,終究還是卸下了皇商的名頭,回歸了金陵的古老大宅,而最能消磨人抱負的愛情,也終於在塵埃落定知道終究還是輸了那個位子之後,讓在雍正初年受封親王的九阿哥成功的轉型成了閑散親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看著曾經意氣風發的兩個兄弟準備退出朝堂,八阿哥第一次對兩個弟弟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四哥,你贏了,連老九和老十都背叛了我。”當八阿哥這樣新皇說話時,並不能預知到,未來的自己,會為這句背叛黯然神傷。
當新皇的位子越來越穩,曾經的八賢王終於被他的兄長圈禁,他昂著頭對他的四哥說:“誰不知道抄家皇帝的名號,你就算殺了我,這個朝廷,誰敢說一個不字?”
雍正皇帝看著斯文掃地的八弟:“朝野上曾經敬你為八賢王,可是這些年來,你的所作所為,可擔當得上一個賢字?”
八阿哥第一次被這個沉默寡言的四哥說愣了,賢嗎?他忽然笑了:“四哥,有你這句話,我死也死得不冤。”
“我不會殺你,我答應過老九,隻要他能把國庫充盈成原來的三倍。”
這番話擲地有聲,八阿哥想起曾經的那句背叛,這才知道,原來荒廢了這些年的人是自己。
雍正六年,就在雍正皇朝一切都蒸蒸日上的時候,年輕的雍正皇帝駕崩於圓明園,留下了一道讓人側目的遺詔,皇六子即位,起複被圈禁的八皇子為攝政王。
而這位從人生的穀底陡然成為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正拿著雍正留給他的密詔,交給了準備垂簾聽政的皇太後鈕鈷祿氏,彼時皇六子生母已喪,寄養在鈕鈷祿氏的名下,清朝的曆史上,第一個出現了年幼皇帝登基,太後無法垂簾聽政的曆史。
原本呼聲最高據說被秘密立為太子的寶親王弘曆,據說,此時正秘密在江南遊玩呢,雍正帝的葬禮,為了等待這位私自出京的親王,延遲了整整三天。
新皇登基第一道聖旨,在攝政王的授意下,降寶親王為貝勒,勒令閉門思過。
曆史的車輪,在偏離了一刻後,繼續向前前進著,若幹年後,當乾隆皇帝十六歲大婚親政,這位攝政王果斷還權,卻依然被頑固的小皇帝扣留了請旨回盛京老家的折子,被懇求留在紫禁城中,據野史傳,皇帝終其一生,在攝政王麵前始終不肯稱朕,也終其一生,敬攝政王如父。
正文 弘瞻胤禩番外
十六歲大婚,年輕的乾隆帝弘瞻在夜半驚醒,看了眼身邊睡的沉沉皇後,眼前浮現的還是夢裏清晰的一幕,褻褲裏黏膩的觸♪感時刻提醒著他,夢裏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那個在自己身下壓抑著低聲呻【吟的人,是八皇叔。
這不是第一次了,再也無法成眠的弘瞻睜著眼睛盯著黑沉沉的天花板,他以為,大婚之後,他能收起自己一切不應該有的心思,就像皇阿瑪對待皇額娘那樣,帝後情深,可是,越是這麼想,心裏麵那心思就越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