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善良的人。既然他現在天國也會給我們每一個人祈福的,您要放開心,好好治療,我相信沒有什麼嚴重的病是不能治的,隻要有希望就要去嚐試。
望您早日回複健康林健也會在日本的某處為你祈福。”
看完了林健的信,何樹東一言不發了。
過了好久,何樹東才張開了口:“孩子,你要是想他的話,去找他吧。我不管了。”
何開輕歎了一口氣:“爸爸,林健說得對,我不能太自私。”
一年半後
星期天的早上,橫濱的第一樓陽光射進了陽台,穿過窗戶和窗簾照在了臥室的床上,床是淡色調的與整個房間的色彩很搭配,床邊的煙灰缸裏有幾支“七星”的煙蒂,厚大的被子裏睡著一個人——林健。二十四歲的林健。
習慣了一個人生活的林健從床上起來,穿著睡衣走到窗邊,一下子拉開了窗簾,陽光痛快地照射在他的身上。打開玻璃門,來到陽台上,一陣海風吹了過來,橫濱的天氣很好,比東京都好。早晨站在公寓的陽台上,可以清楚地看見大海。東方的大海,與中國方向相反的大海。
呼吸了一會新鮮的空氣重新回到屋裏,拿出一張CD放在唱機裏,裏邊傳出了“mymemory”的歌聲,洗了一下臉,從冰箱裏取出一瓶果汁,兩片麵包。
門鈴突然響起,門外也突然出現了大聲喊叫的聲音:“すみません!林健二さんがおっていますか。”(對不起,林健二先生在嗎?)
林健感覺到一種奇怪,仿佛熟的聲音在用熟悉的語言喊著。但這兩種熟悉並不是一回事。林健很快地打消了期望的念頭,走到門前,輕輕地打開了門。
門口站著一個短發的男人,穿著筆挺的黑色西裝,拿著公文包,漂亮的身材在西裝的襯托下完全地顯現了出來,漂亮的臉上多了一成熟些線條,唇上和下巴的被剪過的胡子印跡也更加清晰。
林健愣在門口良久沒有說出一句話。門口的那個人微笑著。
突然一切聲音都停止了,包括屋子正在放著的音樂,手中的果汁落在了地上,林健一下子撲到了他的身上。
那是一個令人窒息的擁抱。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那個人才走進了林健的屋子,林健和他對坐在地板上,相望著一句話也不說。那個人站起身,走到唱機旁,重新播放那首歌。
林健坐在地上,呆呆地看著他。
當歌曲再次唱起來的時候,那個人走到林健身旁。輕輕地俯下`身,撫摸林健的臉頰。
林健猛然地抓住那隻手,雙眼盯住那個人。
“我不是在做夢?我真的不是在做夢對嗎?”
那個人輕輕地點頭:“夢じゃないよ!現実だよ!”(不是夢,是現實。)
“你是何開?”林健的眼淚控製不住又湧了出來。
“嗯,我是何開,我是你的何開,我是愛你的何開,我是永遠都不會再離開你的何開。”何開低下頭輕吻林健的額頭,“你好狠心,扔下我一個人走了。”
林健緊緊的抱住何開,久久的不撒開,屋子裏充滿了那首歌曲的聲音。
傍晚的時候,何開和林健並排坐在陽台的地板上,眼前出現的是橫濱美麗的大海。
“為什麼來找我。”
“這個問題不用我回答。”
“何叔叔呢?”
“你走後的半年他就去世了,在他走前還清醒的時候,我和唐甜辦了一個假婚禮,想了了他的一個心願,他挺高興,單位的同事也來了不少。不過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想我也隻能做到這些了。爸爸到了那邊,見了媽媽也好有個交待,對不起他們的,騙他們的是我。對了,他還給你寫了封信。”何開拿出信來,封得好好的沒有人拆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