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我打亮手電往地上一照,居然是張子鐧!
他那隻滿是泥巴的手還抓著我褲腿,衣服上破了不少口子,露出的皮膚也都有不同程度的劃傷。
我又打手電朝周圍看了一圈,確定沒人才朝張是那兒招呼了一聲,讓他快過來。
張是也是快,聞聲立馬就奔過來了,低頭一看是張子鐧也是一愣。
“他怎麼在這兒?”
我說:“別管了,先把他抬回去再說!”
張是幫我搭了把手,趕緊背上張子鐧就朝回趕。
一進門蘇紅胭他們看我們背回個人也是一驚,趕忙上前問是誰?
我把張子鐧往床上一扔,“先別管了,我看他鼻腔一直出血,想辦法止住,把人弄醒才是真的。”
張是扒了扒他的眼皮,皺著眉頭說:“這小子八成中毒了,你看這血都黑了。”
蘇紅胭說:“他是那個接頭的人嗎?”
我搖搖頭:“他沒這本事,估計在這遇上麻煩了,看見火把想過來求救的。”
蘇紅胭沉默的盯著張子鐧不說話,這時張是忽然捂住了鼻子,把我和蘇紅胭也往後拉了兩步,“是屍毒。”
屍毒?
蘇紅胭聞言上前一看,臉色也是一白,張是看看她問道:“沒錯吧?”
蘇紅胭點頭,“看來咱們得加倍小心了,可能在咱們過來前這兒就已經出事了。”
“你是說接頭的人可能也出事了?”
蘇紅胭還是點頭:“反正大家都小心著點,我這兒還有些藥,你們先給他敷上,能扛多久扛多久,聽天由命了。”
我雖然平時不待見這個本家兄弟,但他畢竟是我二叔家的孩子,一聽蘇紅胭說聽天由命立馬著急起來,“沒法子解麼?”
蘇紅胭搖搖頭:“換平時我能行,這會藥草有限,隻能拖著。”
這時張是在邊上憨憨的笑了起來,我問他笑啥?
他不說話,隻是從隨身的小口袋裏拿出個木質的雕花小盒。
看的林子兩眼冒光,直問張是這是啥寶貝?
張是把盒子遞給他,意思讓他打開看,林子一喜,接過來就開,結果一打開:“媽呀!你帶個癩蛤蟆出來幹嘛,惡心人啊!”
張是不以為然的拿了過來,讓我把張子鐧衣服解開,然後把這個蟾蜍放在了張子鐧的傷口位置。
那蟾蜍一見血立刻興奮起來,在傷口周圍來回蹦躂,隨後一頭紮進了傷口裏。
可能是傷口突然被豁開,張子鐧輕微的皺了皺眉,嘴裏也發出幾聲哼哼。
我問張是:“這……沒事吧?”
張是說:“放心吧,好歹我也信張。”
那蟾蜍的肚子越變越大,滑不溜秋的斑點皮膚也逐漸變成了深黑色,我甚至覺得它的眼睛都變成了深深的血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