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鬼壓床(1 / 2)

第1章:鬼壓床

大學剛放寒假,就被哥們大腿和小白拉出去喝大酒。

我們喝的是“小二放牛”,一瓶一斤裝的紅星二鍋頭裏,倒進四個紅牛去,好喝是好喝,仨人喝了三斤二鍋頭之後,我便醉倒了。

躺在床上,半夜的時候,我睡得迷迷糊糊,就聽見房門突然響了兩下,好像被人推開了。一開始我以為是我媽,她總是不放心我,我都老大不小了,她還經常半夜來給我掖被子。

我聽到了腳步聲響,很輕,有點像穿著拖鞋的那種踢踏之聲。然後隻感覺有什麼東西跳上床上,把我往一邊擠了擠。

我突然想到了,我媽和我爸都到城裏的姐姐家去了,留著我一個人看家。

這大半夜的,我家沒別人啊,我有些發懵了。

這跳上床來的東西,爬到了被子上麵去了,我能聽到被麵被什麼東西劃過的嘶嘶聲。同時感覺有一個重物壓在身上,越來越沉,越來越沉。

我的腦子裏轟的一下,突然明白了,這是鬼壓床了。

可是雖然知道是鬼壓床,但卻身上卻沒有一點力氣,甚至也醒不過來。

我憤怒地揮了一拳,結果這一拳還真揮出去了。

我隻聽見一聲哼哼聲,然後身上一輕,我醒來了。

一身冷汗,酒也醒了許多。

我伸手開燈,燈一亮,屋子裏沒有任何異常,房門也關著,窗戶也關得嚴實,上麵還有一層白霜,這說明它是一直關著的,室內溫度高,這才上了霜的。

我確定了這就是一場夢魘,也就是俗話說的鬼壓床。

鬼壓床就是邪氣上身,隻要起床尿泡尿把邪氣衝走就行。

尿完了之後,又回到房間裏,一下子鑽進熱被窩裏。正要關燈的時候,我的眼睛往被麵上一瞥,這一瞥把我給嚇尿了。

被麵之上,竟然有一道道的劃痕,這種劃痕明顯不是我撓出來的。

我越想越害怕,那一晚上愣是沒敢關燈睡覺。

早上起來的時候,我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屋子,屋子沒有任何異樣,就連晚上被子上的劃痕都沒有了。

我懷疑這可能是一場夢中夢,可是我又是什麼時候醒來的呢?

打電話給在城裏賣手串的冰哥,跟他說了這事兒,冰哥說弟啊你少抽煙少看些小片少擼兩發,有空多出去走走,這是陽氣虛了,多吃點韭菜,一會哥給你請個琥珀手串兒,你戴著。

我自己下廚房找了找,又給冰哥打電話說哥啊,韭菜沒有,小蔥行嗎?

冰哥罵了一聲完蛋玩意兒,一會我給你帶點去。

十點來鍾,冰哥便來了,手裏提溜著一大袋子韭菜跟我說:我把菜市場裏的韭菜全給你包下來了,吃出狐臭來你可別怪哥。

我卻直盯著冰哥手上的那串琥珀看,冰哥把它解下來,套我手上說:這琥珀是億萬年前的鬆明,天生帶著陽氣,有它鎮著你就放心睡吧。

我讓冰哥留下來陪我,冰哥罵了我一句完蛋玩意兒,說他媳婦兒懷二胎了,離不開人。我隻好悻悻作罷。

冰哥走的時候告訴我,一般來說在子時陰氣盛之前進入深層睡眠,就不會被魘到。

連給好幾個哥們打電話,他們都推說不來,最夠意思是的小白,說他在微信上陪我,我一旦有事情就語音他,我隻好接著獨守空房了。

晚上的時候,我吃了一大鍋韭菜炒蛋,吃得自己都嫌棄自己了,然後反鎖了房門不刷牙不洗臉,往被窩裏一鑽,吃多了韭菜放了一被窩的韭菜屁,我卻在這臭烘烘的氣味裏稍稍有些安全感。

在被子裏蒙著,或許是缺氧了或許是缺覺了,我很快就迷糊起來。

看了一下被窩裏的手機,手機時間是九點過幾分,房間裏卻沒有任何動靜。

我心下稍安,但還不敢翻身,一直側對著床外側。

鄉下的冬天十分寧靜,聽著被窩裏自己的呼吸和牆上的石英鍾輕微的嘀嗒聲,我的眼皮漸漸沉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