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遲到的人來了,一個是武家村的武常浩,一個是程家坡的程玉樹,林超一一給薛憶和韓淩介紹:“這是武常浩,這個叫程玉樹。”
薛憶衝著兩個人點頭致意,溫文爾雅的樣子,倒很像城裏姑娘。
韓淩衝兩個人掃了一眼,吐槽道:“名字真不錯,”頓了頓,繼續:“就是人不咋地。”
確實,武常浩長得有些猥瑣,一點沒有浩氣長存的氣勢,程玉樹是個矮胖子,玉樹這個詞還真不適合他。
兩個人看看林超,林超正搖頭苦笑,再仔細看看韓淩,好清純漂亮的姑娘,比鎮上最漂亮的那個美麗還要漂亮一倍,便也沒有發飆。
“坐,別愣著了。”林超招呼兩個新客人。
武常浩坐定,接了林超遞上的煙,道:“超哥,你這是發財了?都抽上這個了,外麵那輛龍武牌照的車是你的吧,媳婦都找這麼漂亮的,指定是發財了,能不能幫帶幫帶哥幾個?”
林超表態:“發屁的財,小錢是一些,有需要盡管開口就是,我盡量。”
不多久,菜上來了,油燜大蝦,麻婆豆腐,鬆子玉米,清蒸魚,紅燒肉,烏龜湯等都是一些飯店裏常見的菜,酒是五十塊錢的中等汾酒。
老朋友多年不見,很多話要說,這頓飯一直吃到了下午四點,整整喝掉了十瓶白酒,外加兩箱子啤的。
席間,趁著都還沒醉,林超把昨天發生的事情跟武常浩說了一下,這裏隻有武常浩沒成家,還混在社會上,手底下也有幾個人,武常浩爽快地答應下來。
另外,武常浩提到一個消息:半年沒有回家的賭神武三寶今天回來了。
林超一頓怒罵:早不回晚不回,大過節的回來折騰了,真他嘛的。
武三寶是就是武威的老爸,三寶是小名,大名沒人知道,嗜賭成性,早期還有人勸他,可他屢勸不止,甚至還輸掉了家裏唯一的房產,並以此得了一個賭神的帶諷刺意味的外號,之後便很好有人管他了,隨他折騰去吧,哪天把命送進去也就罷了,村裏人這樣想。
林超的身體超好,解酒快,喝了近兩斤酒愣是沒醉,頭腦清醒的很,還開車把林文他們送回了家,村裏沒有交警,自然也不用擔心被交警查。
回家洗了個澡,去了一身的酒氣。又上了一會兒網,不知不覺間,已經是晚上八點的時分了,窗外,皓月懸空,按照這一帶的習慣,要在這個時候正對月亮擺上大團圓餅小月餅猴兔形餅,以及各式水果進行供奉。
老媽和薛憶韓淩在廚房裏一陣忙活,老爸則在準備供奉嫦娥用的東西,終於忙完了,衝屋裏喊了一嗓子:“小超,出來放炮仗。”
“你放就好了。”林超正在網上學習西方發達國家製造行業的管理經驗,隨口回道。
“這些事應該你們孩子來做的,我放不好。”
林超心頭一怔,原來在爸媽眼裏,自己還是孩子。
對於神靈,林超還是有些敬畏的,於是便來到門外放鞭炮。
劈劈啪啪一陣之後,鞭炮放完了,老爸高興地笑了,一攬林超的肩膀,豪爽道:“小超也長大了,來,今天咱爺倆好好喝兩杯,好好嘮嘮。”
那邊,老媽的飯菜也準備妥當了,餐桌被搬到了院裏,今天天氣很給麵子,夜裏無風,氣溫正好,外麵吃飯最合適不過了,美酒佳肴,合家歡坐,把酒賞月,共敘家常,豈不美哉。
飯吃到一半,老媽突然說道:“小薛啊,你家父母都是做什麼的?”
韓淩驚愕:“阿姨,你怎麼知道我姐才是我姐夫女朋友的?”
老媽得意一笑:“你一口一個姐夫的,我早聽到了。”
韓淩頓時無語了。
薛憶俏臉微紅,道:“我家也是農村的。”
老媽高興起來:“那正好,門當戶對,對了,小超那屋我都收拾好了,你不用再和你妹妹擠一塊兒了。”
“就是,床那麼小,搞得我都睡不好。”韓淩添油加醋。
林超憋著笑,假裝沒聽見。
薛憶則小臉通紅,偷偷掐了林超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