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於是對錘子說道:“錘子,咱們走,不把側墓室的寶貝都搬出去,咱們就不出墓。”
“好勒!”錘子興高采烈地站起身,拍了拍屁股跟在我的後麵,我們二人繞過鎏金棺槨,便朝著側墓室走去。
玲瓏對我點了點頭,伸手將凶獸玄武撈了起來,白皙的纖手在石鎮之上輕輕安撫著,她輕聲說道:
“琴生,小心一點,快去快回!”
看到玲瓏站在我們這一邊,錘子別提有多高興了,想到側墓室內繁多的冥器,一雙招子直放光。
沒想到,當我們經過黑衣阿讚的麵前時,他卻突然開口說道:
“側墓室裏陪葬的多是青瓷冥器,你們沒有帶專門的行頭,估計還沒有帶出墓就碎了。”
錘子聽到黑衣阿讚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竟然好像為我們著想一樣,他的臉上露出了受寵若驚的表情,繼而轉化為濃濃的警惕盯著黑衣阿讚:
“你又有什麼幺蛾子,一並說出來,許爺我可不怕你這些旁門左道!”
黑衣阿讚哼笑道:“對付你這樣的廢物,哪需要我親自動手?殺掉你,就和殺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別。”
說著,隻見黑衣阿讚身邊的血僵張開血盆大口,腥臭的屍腐味令人作嘔,錘子立刻縮了縮脖子,身上的氣勢矮了好幾分。
我心裏一沉,現實就是這麼血淋淋,黑衣阿讚的話沒有半點唬人。
如今有了血僵傍身的黑衣阿讚,殺死我們可不是就像碾死一隻螞蟻般,這就是實力的差距。
這種深深的無力感籠罩在我的心頭,令我感到濃濃的恐懼,這是對於自己命運不能夠控製的無力和挫敗。
若不是黑衣阿讚想要汲取我的壽命,恐怕早就將我殺了,而我恐怕就連和他同歸於盡的機會都沒有。
我警惕地看著他說道:“我知道你的法術厲害,不過山不轉水轉,你別得意太早。”
葉采薇聽了這話,柳眉倒豎,冷哼道:“沉琴生,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學不乖是吧?”
說著,葉采薇轉頭看了眼血僵,對黑衣阿讚建議道:“師父,看來得給沉琴生這家夥一點教訓,免得他對你不敬。”
錘子憤怒地看著她道:“葉采薇,你這女人有沒有心的?我們家老琴是不是上輩子欠你錢沒還啊,瞧你這忘恩負義的模樣!”
黑衣阿讚卻很受用地點了點頭,用陰鷙的眼神看著我,聲音陰冷地說道:
“說得沒錯,沉琴生的命留著給我續陽壽,不過他旁邊的這個倒是沒必要留著,正好你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殺雞儆猴!”
聽了這話,我不由得心裏一沉,聽黑衣阿讚這話的意思,是想要對錘子下手了不成?錘子更是嚇得臉色煞白,躲在我的身後瑟瑟發抖。
我擋在錘子的麵前,咬牙說道:“你要是對我的朋友動手,我沉琴生必定和你拚了這條命,就算我殺不掉你,沒了我的陽壽,你還不是一樣要死!”
黑衣阿讚聲音尖利地笑了兩聲,聽著比鬼哭狼嚎還要刺耳:“很好,你確實威脅到我了。沉琴生,等到我將你的壽命都拿到手,我自然不會和你的這些朋友作對。”
他將手伸到身旁血僵的下巴處,冷冷地笑著說道:“我既然拿走了你的陽壽,不給你點報酬似乎不太好。”
隻見他在血僵的下頜處使勁一捏,血僵便張大了嘴,吐出一顆雞蛋大的夜明珠。
古人相信死屍口中含玉,能夠保證屍身不腐,天潢貴胄口中含著的更加貴重,比如慈禧太後的屍身口中含的就是夜明珠,被東陵盜賊摳出來之後,屍身便開始腐敗。
雖然這些隻是傳說,但盜墓賊開棺摸金,往往摸到最為貴重的,就是屍身口裏含著的寶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