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段(1 / 2)

係,而且我發現,他們不僅是給我治腿,還有心理醫生。我抗拒了幾次,才知道,原來寒假時我送他回家的時候被我媽看見了,她一眼就看出我的心思了,才這麼順著我要把我送到國外的。

一大段一大段的話打過來,簡南淳沉默了。這麼相似的聲音,偶爾說一樣的話,甚至連經曆都這麼的相似。如果在他沒有選擇逃避的話,如果在第一次聽到這個聲音就去問他你認不認識單翼的話,是不是他就不用自虐那麼多年了?過了很久,簡南淳才回複他,手指有輕微的顫唞。

簡簡:那後來呢?

簡單愛:還哪有什麼後來。我抗拒的次數多了,我爸生氣了,差點把我另一條腿也打斷了,我就不敢明麵上在反抗,隻好偷偷地試圖聯係他,可是都失敗了。

簡簡:所以你就放棄了。

簡單愛:沒有,我怎麼可能放棄,如果能放棄,我早就放棄了。被我爸打死不要緊,反正我就那麼一條命,可我不能毀了他。我從來不知道,我爸能那麼卑鄙。他拿著簡簡的照片威脅我,說我再鬧,就去告訴他家長,告訴學校的人,讓校長開除他。我怕了,是真的怕了。

簡簡:也許他不怕呢,你對他這麼沒信心?

簡單愛:這不是信心的問題,是我不願意看見他受苦。我平常連他受一點委屈都見不得,更何況讓別人戳著他脊梁骨說他是變態同性戀。我在他身邊陪他一起扛還可以,可偏偏我又不在,我什麼也不能為他做,甚至在他難過的時候都不能抱他一下,安慰他一下。我甚至連見他一麵懇求他等我的機會都沒有。

簡南淳又沉默了很久,終於還是在鍵盤上敲了一行字。

簡簡:你在國外那麼多年,肯定遇到過更好的,就從來沒動過心?

簡單愛:先不說我家裏管的嚴,就算不管我,我這一顆心都用來想他了,還能裝得下誰。

簡簡:你家裏現在還管你管的那麼嚴?

簡單愛:這幾年不管了,父母都老了,管不動了。

簡簡:那你為什麼不回國來找他?

簡單愛:你怎麼知道我沒找過?他電話早換了,也搬家了,我回以前的高中,也隻是知道他上了哪個大學而已,我每年都回國好幾次,幾乎都是趕著開學放假的時間,在學校和火車站堵他,但是沒有一次成功過。

簡簡:要是找到了,可是你發現他不愛你了怎麼辦?

簡單愛:怎麼辦?搶過來。我說過我這人最不要臉。

簡簡:何止是不要臉啊……你就不希望他幸福。

簡單愛:可我受不了給他幸福的人不是我。

簡簡:你帶給他可能隻是痛苦也說不定,你當年就那麼不告而別,你想沒想過他的感受,對他來說,那算什麼,隻會覺得是被你拋棄了,你還指望他守著你過一輩子?總有人......能替代你。

簡單愛:我……知道,可我放不開他,我沒辦法啊……

簡簡:你高中是不是在A市的重點?叫單翼?

簡單愛:你怎麼知道的?

簡簡:我大學的時候,有個校友自殺了,因為姓和我一樣,所以記得很清楚,他遺書裏提了這麼一個名字。

簡單愛:他……是不是叫簡南淳?

簡簡:是。

簡南淳等了半天都沒見那邊有回應,不禁有些害怕起來,不是自己玩過火了吧,他就是氣不過他當年把什麼都埋在心裏,自己一個人承擔,然後又來這麼一出被囚記,雖然知道他也受苦,而且受的苦不下於他,但就是覺得心裏不平衡。那貨不會跑去自殺殉情了吧?簡南淳趕緊給他發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