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覺得有些驚訝。”青若虛微笑“沒想到你真的放下了。”
“唉……”景鳴霄無奈“我的陛下啊,你對一個昨夜剛跟你滾過床單的皇後這樣說話,就不覺得有些奇怪麼?”
“是有些奇怪的。”青若虛薄唇微翹,喜上眉梢,擁住了麵前的人,在他耳邊說道:“鳴霄,我突然感覺安心了很多。”
景鳴霄心頭微震,不做言語。
他隻把臉埋在青若虛的肩頭,青若虛身上有海棠花的味道,很溫暖,暖得景鳴霄冷卻多年的心,漸漸回溫。◎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十個月後,東禹大皇子秦夏遙出生,這本該是東禹舉國同慶的日子,卻異狀連天。
先是東禹屬地,曾經是一個國家的螢寂被南暮以閃電般的速度給侵吞了。
沉浸在歡樂氣氛中的朝廷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螢寂就已落入了南暮手中。想來,南暮對螢寂覬覦已久,這些年,一直在進行螢寂內部滲透,一出手,就裏應外合地拿下了螢寂。東禹駐螢寂的士兵,從將領到小兵,都收受了南暮的賄賂,若是不妥協的,也早被內部“處理幹淨”了。
當年,景鳴霄帶著將士們打下的螢寂,就這樣被南暮給奪了去。
若說這是人禍,那麼,東禹母親河英江發大水,一連決了四座大堤,便是天災了。
可這還沒完,有東禹糧倉之稱的籽城遭了蝗災,籽城的所有田地,顆粒無收。
自打景鳴霄領頭研究糧食嫁接技術小獲成功,糧食畝產提高四分之一後,東禹便再也沒有鬧過饑荒,除了籽城外的田地近兩年也紛紛改種其他更賺錢的作物。而今年,整個籽城顆粒無收,沒有存糧的百姓,該如何過活呢?當然得靠朝廷開倉賑糧。
可這一開倉,就開出各種腐敗來了。
各級官員公飽私囊,以次充好,將朝廷的糧食用作買賣,暗地裏抬高糧價的事情屢見不鮮。
秦鶴行忙得根本顧不上給初生的兒子慶祝。
事實上,他也知道,若是此時慶祝,定會引來民憤。
夏寒姬哀怨地跟秦鶴行說過幾次,卻被秦鶴行一次又一次地否決。
看著夏寒姬甩袖而去的背影,秦鶴行的腦中又開始浮現另一個背影:那個背影的主人性喜束發,喜歡把頭發束得很高,用一根普通的發帶係住,任風吹起。
那人曾經說過“這個世界的女人就是因為把太多的時間用在自己的頭發上,才會失去太多爭取地位的機會。其實,女子並不比男子弱。”
那個人,應該是個男子吧……
可……他為何會對一個男子念念不忘?
那人,究竟是誰?
近期,秦鶴行的頭疼越來越頻繁了,可每當他想要看清記憶中的身影時,腦中總像有一個蟲子在倒騰,阻止他深入下去。
於是,他隻能看到那個或長衣寬袖或戎裝在身的身影,卻看不清那人的臉。
那人有一種迫人的氣勢,他依稀能夠感覺到,那是在沙場上或直接或間接地屠殺過千萬生命才能具有的殺伐氣息。
另外,每當看到有人擁有一雙桃花眼的時候,他總會恍惚一下。
難道,那人也擁有這麼一雙眼睛麼?
秦鶴行的頭,又開始痛了。
夏寒姬也很惱火。
她好不容易設計“生”下一個兒子。秦鶴行竟連個誕生禮都不給他過!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