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呂布!”呂布的回應著,突然感覺自己被抱了起來,雖說呂布現在瘦的基本如同骨架,但是也是粗壯的類型,一個女子居然幾乎沒怎麼費力的抱起來,簡直就是大大的出乎了呂布的預料,甚至可以說呂布為之驚訝。
“這裏是嚴家堡?”呂布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同樣在邊疆,那麼幾個家堡幾乎都擺在了明麵,距離呂家堡最近的內地家堡也就是嚴家堡了,但是因為呂家世代從軍,所以除了和呂布的嶽父的家堡聯係多一點,幾乎和其他的人家都沒有聯係,但是呂布知道,這個嚴家堡是出名的富庶,前幾年呂布參加塞邊大會,大部分的布置就是嚴家的人進行的,所以大概也知道一些。
“嗯,這裏就是嚴家堡。等等,你說,你叫呂布。這怎麼可能?到底發生了什麼?”嚴影憐不由得一驚,本來她以為自己就是良心一發救了一個人,結果沒想到卻是上次邊塞比武的榜首呂布,到底發生了什麼,嚴影憐覺得有些細思極恐。“呂家堡怎麼了?”
“呂家堡?不存在了。”呂布有些雙眼無神,“上萬的騎兵大約一個月前進攻了呂家堡,都是匈奴和鮮卑人。呂家堡除我以外全員喪命於戰火之中,我殺出一條血路,我要活著,我要用我的生命,去報仇,去報仇!”
“現在不是你去報仇的時候,你給我安靜。”嚴影憐大聲地打斷了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的呂布的話,“我去告訴我父親,你在這裏,不要怪我不留你,而是因為你的身份讓我留不住。”
隨著嚴影憐的離去,呂布有些無奈的倒在了這粗糙的床鋪上,他的傷很重,需要休息。這個嚴家堡並不能幫助自己,他甚至可以猜測到堡主本人的反應。堡壘是為了守護自己的家族的,不是每個家族都和呂家一樣喪心病狂的在邊疆上修築堡壘。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呂布看見了這一代的嚴家家主嚴峻。這個黃皮膚的男子,顯得略微有些清瘦,這不是說他真的就瘦弱,而是指他的臉頰,邊塞的人都多以肉食,沒有真正的瘦弱之人。嚴峻這樣的人已經是書生氣最濃的一類人了。
“呂家侄子呂布,”嚴峻看到呂布之後,立即快步的跑了過來,“何等軍隊能把我賢侄傷到如此模樣。我記得當年比賽上你可是力敵千人而能勝之的勇士啊。”
“叔叔,來敵足有萬人,呂家堡已經沒了啊!”呂布的聲音顯得有些嘶啞,“我父親呂良及其四百家丁全部殉國,至死沒有一人後退。小侄我血戰半天方衝殺得出。如此血債累累,希望叔叔主持公道啊。”
“匈奴,鮮卑,如此猖獗,殊為可恨!”嚴峻狠狠地錘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奈何叔父我家丁不滿三百,無法替你報仇,不過我可以為你指出另外的一條路。並州刺史丁原和你父親是舊相識,曾經有結義之盟。想來他兵多將廣,應當可以替你報仇,但是現在你全身狼狽,不如我先修書一封。你現在在此靜養。我們靜候刺史大人的回信。報仇雖然必要,但是也不急於一時。”
“全聽叔父大人安排。”呂布感激的握了握嚴峻的手。“小侄,憚盡全力也會報答叔父恩情於萬一。”
“你倒是不用多禮,我們同在九原,畢竟是是非之地,如果不是家族祖業都在這裏。可能我也不會這麼積極的救你。我們同在邊疆,救你就是救我。萬人大軍啊。萬一殺到我嚴家堡,我嚴家堡不也是付之一炬的命運。這樣說來還是賢侄救了我們嚴家堡全員一命。照顧你是我們應該的。影憐就是你的妹妹,影憐,好好地照顧你呂布哥,如此虎兒,是我們未來的希望和倚仗啊。”
“叔父大人嚴重了。”接著嚴峻就在呂布麵前寫了一封信,信尾還和呂布一同簽了名字,按了手印。隨著一個騎士縱馬而去,似乎嚴家堡和呂布懸著的心卻提的更高了。丁原到底會不會發兵救援呢?而匈奴和鮮卑到底是單純的複仇呂家堡,還是準備進一步的進行劫掠呢?這一切都不得而知。
呂布這天睡在了一個相對柴房寬敞的多的客房。他知道雖然今天他受到禮遇,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就能夠平穩的生活下去,真正的痛苦也許才剛剛開始。